“好好。”
谈醒之的脸出现在眼前,江羡好脚步顿住,很快垂下眼睑仿佛没有听见继续闷头往前走。
车子又动起来,紧随在身后,江羡好终于又停下来。
“上车好吗?我们聊聊。”谈醒之抓住机会,轻声询问。
沉默了几秒,江羡好绕过车头轻拉开车门坐进来,暖气扑面而来她却把自己缩的更紧,深深地陷坐在位置里。
谈醒之松了口气,想开口看见她睡裤下露出的一截纤细脚踝,下意识的伸手:“怎么不穿袜子,天气冷你这样容易感冒……”
江羡好缩了缩把脚挪到外面,躲开他。
谈醒之动作顿了下,指尖攥起慢慢收回手。
“事出突然,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我们五一,或者暑假,只要你说哪天我都陪你去川藏好吗?”
谈醒之勾着脖子看她,车内狭小的空间显得他声音格外的沉,哄着的语气又温柔又小心翼翼。
“我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
“是佳奈姐对不对?”
他声音被打断,江羡好从浅粉色的睡衣帽子里露出脸,模样有些憔悴,没什么精神头,一向饱满的红唇干燥的失去了光泽。
“你这几天都和佳奈姐在一起。”她的鼻音很重,嗓子也有些沙哑,看过来的眸光萎靡又黯淡。
明明没什么攻击性却叫他心头一紧。
“嗯。”
江羡好藏在袖口里的手攥了攥,又觉得浑身发冷。
“是意外。”
“那前几天我在商场里看见你们,也是意外吗?”
谈醒之皱了下眉,一时想不起她指的是什么,沉默了几秒依稀有了些印象:“那天是偶尔碰见。”
意外,偶然。
江羡好轻轻吐了口气,她不想再听下去,偏头过去看向窗外,白雪覆盖了肉眼可见的所有地方,掩盖了原先的样貌,披着一层伪装。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江羡好眼睛眨了眨,声音有些颤抖:“下一次就真的就能去成吗?”
谈醒之张了张嘴,声音却梗在喉咙里,江羡好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虚挡在脸颊旁,脆弱消瘦的没有光泽。
空调口徐徐吹入的暖风多了几分躁热,烘烤着仅存的理智,江羡好头脑晕涨的难受没办法再熬下去。
她手掌搭上车门,侧目清透的视线落在他脸上,“谈醒之,我不相信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我对你的感情。”
她‘嘭’得一声拉开门,寒风灌入,像刀子一样割在谈醒之的身上,见她瘦弱的身子走在风雪中倔强的不肯低头。
“嗯?那不是小叔的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