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曾戴过一枚铂金戒指,
如今只剩一圈浅浅的戒痕。
“22小时後,
这里会空出来。”
声音低哑,
却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
郁燃擡眼,
瞳孔里映着落地灯的光,
像一汪被雨水淹没的井。
“那就让它空着,
空着才能装下今晚。”
江聿丞没再说话,
只是牵着他,
走到床边,
两人并肩坐下,
像一场电影走到片尾,
字幕却迟迟不肯升起。
凌晨两点十七分,
江聿丞的手机录音里,
多了一段1分17秒的音频:
前半分钟是雨声,
後半分钟是重叠的心跳,
最後7秒,
是郁燃极轻的一句耳语——
“晚安,江聿丞。”
音频文件名被江聿丞改成:
“22h-1m17s”。
他按下保存,
把手机贴在胸口,
像把一句没说出口的挽留,
折进心跳里。
窗外,雨停了,
路灯的光落在玻璃上,
像一面被擦干净的镜子。
镜子里,
两个影子并肩而坐,
像两张即将被剪辑的胶片,
却永远停在了午夜拥抱这一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