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渊闻言,猛然倾身一凑,靠近了一些,只见江衍行动迟钝了许多,眼神也有些木,“原来是醉了?”
醉也醉的不动声色,果真是他的风格。
江衍抬起眼眸,直直撞进苏子渊的眼睛里,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这样过界的距离,两人却都没有退开。
江衍就这么静静地端详着苏子渊的面容,忽而伸了手,触上苏子渊的侧脸。
江衍的手一向很暖,苏子渊一愣,随即笑开,“这算是醉酒调戏?”
可他看见江衍紧紧皱着眉,开了口,带着些酒醉的微哑,“你是谁?”
苏子的笑意一僵,唇角的弧度耷拉了下来,心头涌上一阵慌乱。
他知道江衍心中有疑,一直都知道,可是他还是没有想好该如何回答。
他的故事太长,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
似乎是醉意上了头,江衍的手滑了下去,轻轻靠在苏子渊肩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苏子渊耳侧,让他半张脸都烧了起来。
他侧头看着江衍,笑容苦涩,道:“你倒是藏得住心事,今日才开口。”
苏子渊伸手环过江衍的腰身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送回了房,轻轻放到了塌上,为他掖好被角,伴随着一声长叹。“你醉成这样,我怎么答你?”
自己这一场预谋良久,浴血而成的相遇,该如何向他开口?
听见房门轻轻合上,塌上的人缓缓睁了眼,侧头望着门处看了许久,终还是合上了双眸。
纨绔
第二日清晨江衍早早便醒了,换了一身衣衫,正巧十一打了水进门,“爷,您醒了。”
十一忙拧了帕子递给江衍,江衍拿着湿帕子在脸上按了按,瞬时间觉得清醒了不少。
“爷,昨儿是苏公子送您回来的,说是您醒了把这醒酒汤给您带过来。”十一将食盒里头的药汤取了出来。
江衍抬手一触,这汤正温着,是恰好可以入口的温度,他端起来一饮而尽,拿起帕子拭了拭唇角,忽而转身道:“十一,我以前怎的没发现,你话还是挺多的。”
十一:……
他以为爷听了会觉得高兴不是……
江衍放下碗,笑问道:“他人呢?”
十一手脚麻利地收了碗筷。“苏公子说铺子里有事儿,去瞧瞧,一个时辰后便回来了。”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册文书,“爷,户部已经照您的意思打点妥当了,为罗少爷造了新的户籍文书。”
死里逃生的户部侍郎对王爷感激涕零,自是办的十分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