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瞅着你倒是命贵的很,”应怀修笑着,将靴子移到了他的面颊处,狠狠在地上捻着。
羽林卫将一众家丁给控制住了。
“我爹……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张文的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不放过我?”应怀修笑道,“好,本官等着。”
“张侍郎家的公子扰乱京都安定,先扔到天牢关几日。”应怀修吩咐道,“顺便去知会一下张侍郎。”
羽林卫应了,压着张文离开。
应怀修瞥了瞥地上的小姑娘,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盖在了她身上,又拿出一块金子扔给了那个姑娘,“生而卑贱,便不能再弱小。更强一些,才能踩在他们的头上,将他们碾碎在脚下。”
说罢,也不管小姑娘如何反应,便起身准备离开。
“恩公。”小姑娘跪在地上,“小女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恩公。”
应怀修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在思索,继而摇摇头。“不行哦,我府里不缺你这样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春来阁
日头西沉,送饭的人进了牢狱,将饭菜一一端了出来,分发到佟安之时,那送饭小厮趁着佟安接过饭菜的功夫,低声道:“大人亲眷安全,莫要担忧,静候佳音即可。”
佟安眉眼一惊,却迅速掩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接过手中的饭菜一口一口地吃着,只有手心的微颤暴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绪。
应怀修在府中听羽林卫的禀报,“什么,不见了?”
羽林卫哆哆嗦嗦答道:“是。”
应怀修上前便是一脚重重的落在那人胸口,“一府人能平白无故消失了不成,废物,还不去找。”
近来天气转凉,苏子渊越发嗜睡,日上三竿才从屋子里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迷迷糊糊走到一旁的院子,见江衍在院子里倚在木质躺椅上,拿着本书坐在树下,阳光透过树间缝隙,化作一缕一缕的打在他脸上,一阵风吹来,金黄色的叶簌簌落下,落在他肩上。
苏子渊走过去,将江衍肩上的黄叶取了下来,“凉天里怎的也不多穿些。”
江衍合上书,抬起头,望着苏子渊严严实实的披风,“我又不似你一般畏寒。”
这才入秋,苏子渊只要是晨间一出门便挂上一件披风。
只见苏子渊紧了紧披风道:“体质如此,比不得王爷康健。”
江衍笑着放下手中书册,“听闻京都有间春来阁,颇负盛名,要不要去瞧瞧?”
“春来阁?这青楼有何好瞧的。”苏子渊眼中划过一丝狐疑,继而调笑道:“难不成阿衍近来竟改了口味,喜欢上烟花女子了?”
江衍斜瞥苏子渊一眼,“这些死去的官员和官家亲眷,都是春来阁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