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归嘴里咬着鸡腿,怔怔地看着她,“卷儿姐,咋了?”
“去雪芽那吃,都是好菜,比你这强多了。”
“好。”燕辞归起身,又拿起刚才啃的鸡腿追了出去。
“我去,这也太丰盛了吧。”燕辞归径直走到桌前,“这家伙这整的,钱老爷真不行啊,怎么还区别对待。”
雪芽道:“快坐吧。”
同其尘跟在任卷舒身后,将房门关好才入座。
“卷儿姐,给我来一杯。”燕辞归双手递出酒杯。
两人隔着同其尘,任卷舒侧过身给他倒满。
“谢谢卷儿姐。”燕辞归饮了口,称赞道,“这酒甘甜,比那落仙院的好喝。”
任卷舒见同其尘盯着酒壶,“你也要喝。”
见同其尘点头,任卷舒给他倒了半杯便把酒壶移开。
‘为何只有半杯?’此话还没问出口,便听任卷舒说,“这些就够多了,要不然喝醉了,更是乱套。”
同其尘想说的话被堵了回去,只能开口道了声“好。”他拿起酒杯抿了口,现在真想知道他自己醉酒后都做了什么。
任卷舒看他,问道:“你在大殿上跟钱韶光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同其尘道:“都是猜的。”
任卷舒愣了下:“你不是说不能赌?”
“猜和赌不一样。”同其尘道:“符纸仅能看出钱老爷身边缠有不少怨念,猜,便是在此基础上做了推断。”
“好好好,猜的。”任卷舒也不同他争执,“院内众多侍从,杀这钱老爷,也不是件容易事。”
同其尘道:“也不可随意杀生。”
任卷舒道:“冤有头债有主,尾生要杀他,定是因为钱韶光做了伤害她的事。再说,你不杀他,我们就得死。”
“可以活捉,将他交给尾生处置。”
任卷舒点头,“好,只要我们能拿到解药活下去,有命找邪物碎片就行,至于钱韶光死在谁手里,不重要。”
在这钱家大宅待了两日,钱韶光一直没露面,这找人治病的,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任卷舒闲不住就爱乱窜,处处安排侍从巡视,逛起来也没意思,而且只能在客房四周转悠,好在这片地宽敞,要不然真得憋死。
趴在亭子的阑干上,看着三人下棋,任卷舒心里暗叹,真不嫌累脑子,每天想这些烂事都够伤脑筋了。燕辞归抓耳挠腮的急躁样儿,明显不是同其尘和雪芽的对手,她瞅着棋局,帮他走了一步。
燕辞归盯着她这一步棋,思量半天才明白过来,“卷儿姐,你要不要过来玩一局?”
“不要。”任卷舒转身撑着阑干,“你们说,钱韶光整日好吃好喝地养着我们,也不着急看病,他琢磨啥呢?”
燕辞归道:“管他琢磨啥?找个时机给他绑了,再送到尾生那去,咱们就算是完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