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规律,就算是神仙,也不能随意改变。同其尘只是安静听着,并没反驳什么。
饭后,又向刘婆婆买了些干粮,准备下午带着上路。
夬离道:“你们下午就要走?”
灵久痛快地“嗯”了声,再也不用看到这个小讨厌鬼了。
夬离道:“我们下午还能玩游戏吗?”
任卷舒摇头,“恐怕不能了,我们要去休息一下,起来就准备出发了。”
“好吧。”
“夬离,该过来了。”刘婆婆在门帘后喊他。
“知道了。”夬离也喊了声,又跟她们说完“拜拜”,才跑过去。
灵久看着他撩开帘子钻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看到。就是不喜欢他,说来也奇怪,她平常还挺喜欢和别人玩的。
夬离跟其他小孩不一样,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还真说不上来,反正她不喜欢。
稍微休息了一下,几人便开始收拾行李,夬离跑到门口看着,也不说话,就呆呆靠在门框。
他看灵久系起包袱,开口道:“都收拾好了吗?”
灵久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夬离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灵久道:“我们要赶路,不会回来。”
“嗷。”夬离又呆站了一会,自己抬腿跑下去。
出客栈时,快进黄昏,太阳把沙漠照的一片红一片黑,还有些未散去的燥热,过不了一个时辰,就该冷得打哆嗦。
“路上慢着点。”刘婆婆牵着夬离站在门口,冲她们挥了挥手。
“好,知道了。”
五人的影子越拉越长,直到被小沙丘挡住。
同其尘平日里冷冰冰的,窝在怀里是真暖和,任卷舒伸出小爪子在他身上虚挠了两下,下一秒就听他开口道:“怎么了?”
“没事,伸了个懒腰。”往常离得远,察觉不到,现在贴到一块,才发现他身上有种香火味,就像寺庙里传出来的一样,清新悠长,闻起来很舒服。
就这样又走了一夜,第二天太阳升起,她和灵久便从怀里跳出来,化为人形。
任卷舒将雪芽放出来,风一吹,还带着夜里的寒意,阳光照在身上才有个暖和劲。
灵久道:“去找个有阴凉的地方,我再刨坑。”
燕辞归笑道:“你这越干越熟练,以后不愁混不上饭吃,这也算门手艺了,丧葬礼指定能让你混进去。”
灵久急忙道:“呸呸呸!我这手艺是给咱们享受的,什么丧葬礼,呸呸呸。再说,这山间野果这么多,我才不怕饿肚子。”
“小灵久说得对,我这胡说八道。”燕辞归说着抻了抻胳膊,往前面的小沙坡上走,“我看看哪里能有块大石头,找个阴凉地……”
话还没说完,他站在小沙坡上愣了下,喃喃道:“我的个老天奶啊。”他伸手揉了揉眼,真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