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四人分开行动。
两根木柱前摆放着小狮子,门上探出的青瓦外檐上挂着两个小灯笼,不亏是大户人家,这后门修的,比寻常百姓家的大门都气派。
任卷舒把符纸揣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回头盯着同其尘,问道:“这符纸能管多长时间?”
“只要不破损,就有用。”同其尘不放心,多嘱咐了一句,“若是有意外情况,便唤我一声。”
“知道了,在这守着吧。”任卷舒说完,起身翻了进去。
宅子的布局很绕,又要躲着来去的仆人,任卷疏有些转向。布景很雅致,一路走来见了不少花花草草,小池塘里的鱼儿拨动水花,上方还有座假山,绿意盈盈的。
若不是调查,倒值得逛上一逛。
总这样绕来绕去也不是个办法,眼看快到午饭时间,四下无人。任卷舒往四周仔细瞧了瞧,轻轻一跃站到屋顶正脊。
在高处看,这房屋间的布局跟那棋盘一样,只觉眼疼。
“姑娘在我这房顶上做什么?”
她憋在嘴里的一口气还没叹出来,身后就传来声音。这声音像极了那假山上的流水,柔和静谧。
任卷舒也不慌,“我的风筝飘落到你这院子里,前来寻找,无意打扰。”
“可有找到?”
这声音里带着笑意,像是个脾气极好的人,任卷舒转过头去,“还没有。”
话音未落,她便看清那长廊下的人,眼底多了几分震惊。
是昨晚的那个病秧子。
“是你。”
她的衣衫被风扶起,阳光透着那抹红色照下来,男子迎着光笑了下,伸手作揖,“又见面了。”
任卷舒跳下来,拿出腰间的玉佩,走到他面前,“昨夜你走后,我捡了这玉佩,没想到今天又和你遇上,倒是有些缘分。”
“多谢。”他伸手接过玉佩,“寻了半天没能寻到,没想到还能失而复得。”话落,袖子遮过面庞轻咳了两声。
任卷舒见他状态比昨晚好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还是病殃殃的。
“在下名为忆乐。”他问道:“敢问姑娘的芳名。”
“任卷舒。”
忆乐跟着念了一遍,“有卷有舒,可进可退,好名字。”
“还可以,你的名字也好听。”任卷舒想问问他这一身病,又感觉不妥当,就没开口。
“还要找风筝?我叫人来帮你。”
任卷舒摆手,“不找了,再买一个就是。”
发丝微动,任卷舒迅速侧身避开,闪到一旁才看清动手之人是映春。褪去舞女的衣服,除了模样相似,与醉仙楼那晚简直判若两人。
忆乐呵斥道:“映春,不可,快收起剑。”
映春握剑的手指攥到发白,扫了眼忆乐,无奈将剑收起。
忆乐看向任卷舒,问道:“有没有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