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其尘疑惑道:“你与长空长老?”
尾生瞧他一眼,转过身去,眼底似有泪珠,“算是,算是朋友。”
见此情形,同其尘没再搭话。
尾生情绪平复了下,转头看向他,仔细打量了一番,“你真是长留山道士?”
同其尘道:“如假包换。”
尾生瞧了他半天,又看向他手中的八卦盘,点头道:“我那占卜之术便是长空道士教的。终是相隔太远,竟没听道消息。”
眼前女子桃李年华,怎么看都不过三十岁,而长空长老去世差不多有个七八十年了,同其尘皱眉道:“你是妖。”
尾生笑了下,也没打算瞒着,“是。”
灵久惊的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她身边转了一圈,“你也是妖,我怎么一点都察觉不到你的妖气,难道长空长老也给了你符纸?”
“并没有。”尾生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
灵久捂着脑袋撤到一旁,“都说了,别摸头,别摸头!真烦人。”
同其尘道:“长空长老怎会教你占卜之术?”
“我救过他的命。”
“先别好奇我了。”尾生坐下看着同其尘,“我知道你们长留山的规矩,但钱韶光确实该杀。而且你们得小心,他身上有一法器,我们斗不过,这才一直等着。”
“法器?”
尾生点了点头,“应该不大,之前见他用黑沙裹着攥在手中。还有,之前的事情,不是不想说……”
尾生施展法术,只见她脖子上出现了一圈咒文,闪着白光的符号,不知道写的什么。随着她手势落下,符文也渐渐消失,“而是说不出。”
同其尘道:“这咒文也是钱韶光所为?”
尾生点头。
见同其尘不语,尾生也不再说什么,起身随手拎了个酒壶,走到门口才想起来,侧头说了句,“今夜你们在此休息吧,她一时应该醒不了,还是你们上次住的房间。”
尾生走后,灵久从床上跳下来,坐到她刚才的位置上,小声道:“钱宅也有她们的人。之前她和清音说话,被我偷听到一些。”
“听到是谁了吗?男的,女的?”这句话给两人吓了一跳,齐刷刷看向门口,发现没人才转头看向床榻。
灵久捂着心口,“卷儿姐,你啥时候醒的?猛地冒出一句,吓得我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刚才就醒了。”任卷舒坐起身,“醒的时机不对,怕打扰你们谈话,就没开口。”
同其尘将她的话又问了一遍,“听到是谁了吗?男的,女的?”
灵久摇头,“不知道,我就零零散散听到一点,她们管那个人叫‘老幺’。”
“老妖?”同其尘不解地念了一遍。
“应该不是妖怪的妖,是排行最小的那个幺?”任卷舒一边说,一边打量四周,“你说,这‘老幺’会不会是钱江尧?”
他猜到任卷舒在想什么,那小侍从说过钱韶光的母亲,但青楼和妓|院不一样,这还是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