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尧见状起身站到一旁,幽柔朝门外喊道:“卷舒姑娘进来就行,无碍。”
任卷舒道:“不止我一个啊,还有燕辞归他们,我们四个人都来了。”
听到这话,钱江尧将她身上的被子裹严实,又退到一旁。
幽柔道:“无碍,你们都进来吧。”
“啊,好。”任卷舒探着身子走了进来,见一切正常才放开步子,“伤的严重吗?要不要我帮你调理一下。”
幽柔道:“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就不劳烦了。”
任卷舒拿出一盒药膏,“方才路过落仙院,见它一旁有药铺,便买了点祛疤的药膏。”
幽柔一怔,“卷舒姑娘有心了,几位没去落仙院坐坐?”
任卷舒上前将药膏放到她手中,眼神示意钱江尧还在,“今日没来及去坐坐,先前倒去过两次。”
“我在这也闷得慌,不如你留下来同我讲讲外面的趣事。”幽柔莞尔,“江尧,你先回去吧,在这待得时间太长了,会叫人说闲话。”
钱江尧面上不乐意,也只能乖乖行礼退下。
见他出去,任卷舒开门见山道:“之前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可知道那碎玉被他藏在哪里了?”
幽柔摇头,“我也不知道,之前也暗暗观察过,并没有发现。”她看着几人,“我先在此谢过各位。尾生她们还好吗?”
“她们挺好的,你不用担心。”燕辞归道。
幽柔点了点头,又嘱咐道:“钱韶光的疑心重,不管干什么,你们都要小心一些。”
他疑心重,色心也重啊。
任卷舒道:“好,你不用担心,静静养伤就好。若需要你帮忙,我们会提前和你商量。”
“只要能杀了他,做什么都可以。”幽柔问道,“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做?”
“先找到碎玉,看来得把他好好摸查一遍了。”任卷舒看向幽柔,笑道,“幽柔不用担心,我们啊,自有办法。”
钱宅里到处都是通风报信的,四人不能在幽柔这待太久,省的引起钱韶光怀疑,草草说了几句后,便打道回府。
任卷舒挨着雪芽走了没几步,雪芽便往一旁错开,不让她挨着了。
这是怎么的?任卷舒一边琢磨,一边眼巴巴的往上瞅,“咋了?咋的了?”
雪芽道:“方才有正事,人多,不和你计较。现在就剩下我们几个,能计较了。”
同其尘和燕辞归跟在后面,一脸不明所以,这是闹别扭了?
任卷舒头脑快速转了一圈,还真没想到是怎么回事,就舔着漂亮脸蛋往人面前凑,“雪芽不开心了,你跟我说说怎么的,我这脑子都快不转了。”
雪芽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以后别叫尾生‘好姐姐’,我不喜欢。这以前都是叫我的,你现在叫到别人身上,我这心里不高兴。”
任卷舒抱着她蹭了蹭,“好好好,以后只管她们叫姐姐。雪芽是我最好的姐姐,跟她们都不一样,你不光是好姐姐,还是我唯一的亲姐姐。雪芽不喜欢的,我以后就不叫了。”
雪芽本来就没想跟她生气,被这抹了蜜的小嘴一哄,仅有的那点不开心也都散了,“嗯,除了‘好姐姐’,别的你随便叫。”说罢,又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也不是什么大事,还要拿出来说一说。
“好,都听好姐姐的。”任卷舒抱着她的胳膊来回晃,把她晃得一点情绪都没了。
同其尘和燕辞归在后面看的一愣又一愣,兄弟姐妹间的相处模式确实不一样。
翌日。
钱宅主院突然降落一道红光,直冲地面而去,四周瞬间传过一阵波动,树叶沙沙作响,侍女手中端的杯子直接震碎。
钱韶光一怔,迅速出门查看,只见地上砸出一个深坑。还没等上前,同其尘从一旁的院墙翻了进来,手持符咒利落拍下,深坑上瞬间金光罩起。
“追到了吗?”任卷舒三人从正门窜了捡来。
同其尘冲几人点了下头。
钱韶光看了看几人,又看向被金光封印的深坑,“这是在做什么?”
任卷舒上前拱手一礼,“钱老爷不必惊慌,此邪物已被压下。”
钱韶光皱了下眉,“邪物?”
任卷舒点头看向他,嘴唇翁动想要说些什么,又垂眸叹了口气。
钱韶光眉头拧的更紧,“有什么话,卷舒姑娘但说无妨。”
“好。”任卷舒道,“昨日,我们去追那些人,无意间被带到弓衣山上。追赶途中掉入一洞穴,便看到了这块黑石头。这黑石怨念极重,本应该有东西与它互相制衡,我们在那洞中找了半天都未寻到,而且……”
她顿了顿才说,“而且,它好像对您的恨意极大。不过钱老爷不用担心,万物两级相生相克,与他相克之物,应该就在您这。”
钱韶光疑惑道:“它怎么会追到这来?”
任卷舒摆了摆手,“不知道,昨天离开那个洞穴前,我们特意用符纸将它封印了一圈。今早还在吃着饭呢,就察觉到它突破封印,我们急忙出来阻拦,从弓衣山脚下一直拦到这。”她指了指地上的深坑,“你也看到了,到这里就消停了。”
燕辞归憨笑道:“钱老爷不用担心,有我们在,肯定不会让你有半点闪失。”
雪芽走到钱韶光身旁,柔声道:“这几日,钱老爷的头疾又犯了吗?”说着便扶上他手腕,“我帮你号脉看看,昨日还受了惊吓,别伤到身体。”
钱韶光看着身边的美人,下意识伸手握住她手腕。雪芽冷声道:“钱老爷这样做不妥吧,会影响我的诊断。”他这才将手撤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