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其尘扫了眼衣服,一把将她扛在另一边肩膀。
随后就听见她又吐了。
他眉毛横跳了两下,低声道:“还吐吗?不吐就走了。”
“不、不吐!”
回到客院,同其尘将她丢到床上,看了眼自早已不成样儿的衣服,眉毛拧在一起半天没松开。又看向床上的任卷舒,不洗漱一下就睡,明日肯定难受。她难不难受不知道,反正他看着难受。
同其尘无奈脱掉外衣,又打了盆水来放到床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拽着任卷舒的胳膊往外拉了拉。
打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脖颈,同其尘瞟了她一眼,吐了别人一身,自己身上倒半点都没沾到。
任卷舒好像很享受别人给她擦脸,还往上蹭了蹭。
同其尘薅着衣领给人拽起来,将水递到她嘴边,“漱口。”
任卷舒眼睛睁开条缝又闭上,按他说的漱了两遍口。同其尘又递过水逼着她漱了好几遍。
“同其尘!你干啥呢?”
燕辞归扒着门框,顺着滑坐在地上,鬼哭狼嚎道:“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呢?你居然趁着卷儿姐醉酒,你就,你就这样。你叫卷儿姐醒来削死你啊!”
同其尘绷着脸,从此讨厌的东西里多了项‘醉酒’,他一把松开手里攥着的衣领,任卷舒直接砸到床上,不舒服的吭哧了两声。
燕辞归瞪大眼,“你居然,居然还敢这么放卷儿姐!同其尘,你完了。”
“再不闭嘴,你就完了。”
任卷舒蜷在床上,摸索着找被子,手在他身上划拉了两下,一把将他中衣拽过去,同其尘也跟着栽了过去。
燕辞归捂住嘴,也不吱啊乱叫了,就瞪着两大眼看。
同其尘抢过衣服,噌的跳出老远,施法用被子将她卷成一个。
他黑着脸拾起地上的外衣,将一旁的水盆带着,走到门口,顺便瞪了眼地上的燕辞归,“回去睡觉!”
“好好好。”燕辞归从地上爬起来,又将门带上,朝左走了一段,转身回去,“这边这边。”
任卷舒这一觉睡的舒坦,到正午才爬起来。肚子空的难受,好歹洗漱了一下就爬到饭桌上等着。
这些天都是在客院吃饭,几人跟侍女们说过,只上雪芽那一份就行。
听到身边有人坐下,任卷舒侧头看了眼,“昨日,搜到碎玉没?”
同其尘黑着脸说了句,“没有。”
燕辞归坐下扫了眼两人,什么都没敢说。
雪芽看这气氛不妙,缓和道:“怎么了,都苦着个脸,没找到就没找到,一会去问问幽柔那边什么情况。”
“谁知道啊,一大早苦着个脸。”任卷舒本来就头疼,他还黑这个脸,让谁看着都不爽。
同其尘看向她,“你以后少喝酒。”
任卷舒转头与他对视,“你管?我就喝。”
“醉酒失德。”
“我、我干啥了?”任卷舒极力想昨晚发生的事,只记得他要去搜身,后面就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