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她没否认喜欢腹肌。
陈均想说其实她并不知道,他这两年在国外除开工作,娱乐基本为零,空闲时间基本泡在健身房了。
他身体素质很好,如果她现在伸手摸,能摸到她喜欢的腹肌。
还有他本人没有多热衷打网球,以前拉着她打仅仅是因为可以和她一起运动,重要的是人,而非运动本身。
齐妤的确不知道,她目露担忧,“你这个行当肯定会久坐,别年纪轻轻就腰肌劳损,男人腰可不能不行。”
陈均默了默,“你应该早上就想说这句话了吧,难为你当时看见有外人在没说。”
齐妤大呼冤枉,“我明明是为你好。”
她接过一旁传单小哥递来的广告,卷成筒状,拿在手心敲打,“你住的地方远,早上不能多睡会儿。我不明白,你律所在这边,却在湖山买房……该不会你之前谈了湖山那边的offer,后来没成才跳到这边的吧。也不对啊,你现在这家律所在a市数一数二……”她思索。
不是,都不是。陈均在心中否认。
我选那里完全是因为想离你更近。
陈均和齐妤就读的b市私立初中,每年交25万起步的基础费用,各方面环境以及配备设施都是一顶一的舒适完善。
宿舍是双人寝,齐妤和室友好不容易通过一个月的相处彼此熟悉了些,室友就休学了,因为抑郁症。
几年前社会对抑郁症的认知远不如现在普及,齐妤此前从不知道人的心理也会生病。
联想到室友有时说着话突然手止不住发抖,她跑去找陈均,一脸做错事的惊恐模样,问陈均她室友会不会是因为她才变成那样,她岂不成了罪魁祸首。
陈均说和她无关,她将信将疑。
直到后面学校开设心理讲座,提到抑郁症,齐妤才算对这个病有了一定了解。知道自己不是诱因,松了口气。
休学后的室友隔三差五在qq空间发旅游照,照片里的她胖了些,不怎么笑,有种被家人强硬拖出去玩的勉强感,好似发说说也只是为了完成“好耶,又成功活过一天”的打卡任务。
总之,就这么误打误撞地,齐妤初中一个人住了三年,一个人一间房,怎么舒服怎么来。
后面不必说,去a市读高中后,在妈妈眼皮底下,齐妤每天家里车接车送,按时回家。
算下来,大学阶段本会是她第一次住多人宿舍。
a大,无数学子梦寐以求的顶尖学府。市中心的清江校区新楼林立,设施先进崭新。
与之相对的三环开外的湖山校区,还保留着上世纪的老宿舍楼,八人一间,墙皮斑驳,涂着蓝色油漆的铁架子床一动就“吱呀”作响。
经管专业原本一直在清江校区,轮到齐妤这一届,上头啪一下决定,经管全体搬到湖山校区,给扩招的材料专业腾位置。
齐妤,天选倒霉蛋,注定要住老宿舍。
对此,齐妤接受良好,无可无不可。又不是豌豆公主,横竖不过睡个觉。
只是和七个人同住,生活习惯得彼此迁就,相互磨合是个不小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