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很热衷于这档事、总有意无意挑逗她的人,这次一反常态地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只是抱紧她,亲她眼角的咸涩痕迹,轻轻拍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别这样,小妤,”他的声音哑着,低低地重复,“别这样。”
“有我在,别哭了。”
“我一直都在。”
两人在床上紧紧地拥抱,齐妤感觉宋浔舟的下巴蹭着她鬓角的地方在微微发抖。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反复地说,直到齐妤停止啜泣。
不知为何,宋浔舟的声音听起来伤心和委屈,好似他也心碎了。
都说往事过往如云烟,齐妤向来不认同这个说法。
云烟太轻,轻得像是把那些曾经哭过的夜晚、辗转反侧的委屈、迟迟得不到回音的等待都一笔带过,好像所有的痛苦一旦过去,便都不值一提。
那样的话,当真对不起从前那个真心实意、用力爱人、也偶尔小题大做的自己。
齐妤也是不久前才明白,长大不是学会原谅,而是认清:人和人,真的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非得为谁停留,也没有什么关系是天然稳定不变的。哪怕曾经那么亲密。
就像现在。
宋浔舟在楼上会议室,身为主决策人,处理一桩关系着公司未来走向的海外合作;陈均刚结束与当事人的会面,与同事上峰作别。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前行,每个人都不容易。
是以齐妤告诉自己,别再纠结于过去的那些不甘与偏执,过去不是不重要,而是当下更重要。
现在的确很好,不是吗?
陈均回国了,在a市定了居,有房,有工作,稳稳当当地扎了根。过去一年见不上一次的人,这两天接连碰面。
齐妤不是不高兴,只是那份高兴一过,心底总会浮起一种说不清的委屈。
她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个洞,大概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漏风了。
她到底是有怨的,只是当下突然被触发了。
齐妤怪自己,也怪陈均,怪他来得太晚。
责怪后又庆幸,总比永远不来得好。
情绪向来是私人的,是不能、也不该归咎于任何人的。
但偏偏,陈均总有让她高兴的能力。
齐妤不知道这是情绪被点燃,还是情绪被唤醒,只知道,只要陈均出现,她的情绪就会不受控制地走向他。
为他高兴,为他伤心,只因他是陈均。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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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俺开始左右为难了
一颗没有价值的酸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