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缺的?心跳骤然快了几拍:“然后?”
殷不染:“然后你和我玩了十局投壶,十局象棋。前者你胜我六局,后者我胜你六局。”
最开始殷不染只?是随口一提。
她本想着玩两局就邀请宁若缺去泡汤泉,所以心不在焉。
没?想到两局投壶都输了,某剑修竟然连一支箭都不肯让她,以至于她输得?很难看。
殷不染霎时来了脾气,恼火不已,就想再比两局。宁若缺当然没?有?拒绝。
如此两局又两局,十局投壶玩下来,她仍比宁若缺多输两局。
干脆又提议玩象棋,非得?赢回去不可。
待最后一枚棋子落下,她终于得?偿所愿,也多赢了宁若缺两局。
当然,天也亮了。
为泡汤泉准备的?酒酿、薰香,还有?一些白日里羞于启齿的?情话通通没?用上。
宁若缺走后,殷不染独自生了半天的?闷气,把错全归结于宁若缺。
她是好胜心重了点,可宁若缺就不能让让她吗?
哪怕现在想来,这气也一点都没?消。
发现宁若缺坐到床边,露出那张木头脸后,更是愈演愈烈。
殷不染攥皱了被?角。
很显然,宁若缺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还满脸茫然地问:“你很喜欢玩投壶和象棋吗?”
“……”
话音刚落,殷不染再一次踢她腰上,哑声呵斥道:“下去!”
折梅为谁“但她喜欢你这件事,同她亲……
生怕再把?殷不染气哭,宁若缺乖乖地“被?”踢下床,转为坐到床边的脚踏上。
她低声道:“抱歉,我?没有这部分记忆。”
花朝节在宁若缺的印象里,和普通的日子没什么区别。
她不是在练剑,就是在某个荒郊野岭啃干粮、杀妖怪。
就算殷不染这样说了,她也只能想象出一些干巴巴的画面。
仿佛水中捞月、雾里看花,殷不染所?描述的,都像是在别人身上发生的事。
宁若缺心里闷闷的,她偏头看向窗外。
流云尽散,明月高悬。
忽而飞舟一震,景色变换,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应该是楚煊启动?飞舟,准备返程了。
宁若缺起身关窗,视线不受控制地滑向殷不染。
后者?还是原来的、蜷缩着的睡姿,只不过她把?软枕拿来、像树熊一般抱着,凌乱的白发遮挡住了大半张脸。
宁若缺反复踱步,转了好几圈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殷不染,那个晚上、我?们是什么关系?”
枕头里传来一声沉闷的轻哼:“都共度花朝夜了,你觉得呢?”
是情侣。
宁若缺抱着剑愣在原地,并没有接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