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勤勤恳恳地收拾完院子,才打开?小屋的门锁,点上?灯。
刚想喊殷不染过来,某人就已经自觉推门而入。
目标相当明确,一个除尘术后,就慵懒地躺在了宁若缺的床上?。
还当着宁若缺的面,将她打坐用的蒲团一脚踢下去?。
这一套动作下来,无比自然且肆无忌惮,就好像玄素山其实是她自己家一样。
宁若缺:“……”
这间小屋不大,布置也相当简陋,统共也就一张破床、一张桌,以及两个木柜。
家徒四壁也不过如此。
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打扫干净屋子,宁若缺来到矮柜前,轻轻转动机关?,打开?了夹层的暗格。
再伸手,摸出来一个黑色的储物囊。
宁若缺将神识探进去?清点自己的家当,有些意?外地挑眉。
她那酒鬼师尊居然没把?钱翻出来买酒喝,真是出乎意?料。
完全没避着殷不染,她转而走向另一个木柜,解开?重重禁制之?后,一扇通往地下室的暗门凭空出现。
这里是玄素山储酒和藏剑的地方。
宁若缺回头看,某人正百无聊赖地打哈欠,显然对这些不感兴趣。
索性自己下去?,想着按照承诺给殷不染挑把?趁手的剑,用作回礼。
她甫一踏入地下室,灯盏自明,剑鸣声嗡然作响。
只见四周的墙壁上?开?凿出一排排方格,其中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剑。
有煞气森森的剑,也有正气傲然的剑,长剑短剑、带鞘的不带鞘的,甚至还有未开?刃的。
剑都?有自己的脾气。
近百年来无人问津,如今再见到身姿挺拔的剑修,自是异常欣喜。
要不是顾忌宁若缺体内的残剑碎刃,估计早就把?人围住了。
宁若缺随意?地挑了几?把?剑擦拭,顺便看看有没有能让殷不染使的。
可这些剑要么?就是太?沉、要么?就是煞气太?重,转了一圈竟然没有一把?合适。
她不得不回到房间,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补偿殷不染。
殷不染躺着的床不过三尺半宽,睡一人刚好,两人便有些拥挤了。
宁若缺就只好盘腿坐在蒲团上?。
她抿着唇,向来明亮的眼睛也半垂着,看起来格外失魂落魄。
殷不染观察半晌,冷不丁地问:“这是什么??”
宁若缺抬头,注意?力跟随着殷不染的视线,落到自己的储物袋上?。
她闷声闷气地回答:“我攒的钱。”
说完,又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藤编的、掌心大小的球,默默放到殷不染面前。
这藤球看着就和宁若缺床上?的草席一样普通。
殷不染没动:“这又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