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缺连忙假装给小泥炉添炭,暂时不敢说话了?。
过了?几分钟,她才小小声地问:“阿汪、是?只狗吗?”
清桐没回答,只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临到门口,她又?突然回头,先别扭地邀请道:“今年除夕,你要不跟我们一块儿过吧。”
不等?宁若缺开口,紧接着凶巴巴地警告:“但你若想修那什么无情道,就趁早走,别再招惹我小师姐!”
她说完就走,徒留宁若缺愣在原地。
这变脸速度真是?比翻书还快,可实在鲜活,并不让人生?厌。
宁若缺盛起最后一碗汤药,将其放进食盒里带上?山去。
风摇花动,满目飞雪,小院里的白棠花一如往昔。
宁若缺推开门,正见一袭墨绿衣裳的秦将离守在床前。
听到动静,后者淡定地朝她颔首,什么话也没留,就这么迤迤然离开了?。
宁若缺检查完窗户和门有没有关严实,方才坐到殷不染床边。
平日里连不愿弄皱一丝衣裙的灵枢君,眼下?正和她的被子一起乱七八糟地挤在床角。
跟猫一样,地方越小越有安全?感。
不到片刻,殷不染仿佛梦呓一般开口:“宁若缺……”
她翻身,朝宁若缺伸出手:“疼。”
看样子人还烧着,声音也哑,可怜得很。
宁若缺感到不可思议,这人明明连眼睛都没睁开,怎么知道换人了?的?
她迟疑几息,想到了?清桐的嘱咐。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捏住殷不染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给她按摩手臂。
殷不染偏瘦,轻轻一捏能摸到骨头。加上?皮肤太白,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红痕。
宁若缺仔细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感觉给殷不染按摩,可比杀妖怪难多了?。
她时不时地瞄一眼殷不染的表情,见她一直皱着眉,心里就越发拿不准。
“有没有捏疼你?”
殷不染终于?眯开一条缝,带着如梦初醒的懵懂茫然。
她下?意识地攥住宁若缺的衣袖,再一次哑声提要求:“抱我。”
“……”
灯花“噼啪”一声爆响。
殷不染不肯松手,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过了?半晌,她才闭上?眼睛,委委屈屈地抱住了?一角被子。
没能满足她的要求,她也不吵不闹的,会自己安慰自己。
宁若缺看不得殷不染这样,心里一阵一阵地酸涩。
她脱了?外衫翻身上?床,心一横、手一揽,把殷不染连人带被拥入怀里。
仿佛是?感应到了?熟悉的热源,殷不染自觉回以拥抱,脸贴着胸口、腿也毫不客气地压着宁若缺的腿。
像抱枕头一样,缠得很紧,恨不得把自己黏宁若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