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心被塞得很满,满到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马上见到她。
思绪回笼时已?临近傍晚,天色阴沉。
等宁若缺回忆完,她已?经叼着馒头,悄无声息地绕到了?素问峰的背面。
这里也?有暗哨,但因为山峰陡峭、几乎是直上云霄,秦将离便没有留下多少人。
宁若缺自树林间穿过,轻盈得像一只?雀鸟。
守卫的女子察觉到了?些许情况,警惕地回头:“有人!”
可身后只?有一只?胖胖的山雀,正在枝丫间蹦跶。
枝叶轻微的晃动,除此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异常了?。
她的同伴轻嗤道:“哪有人,那是只?山雀。”
女子挠了?挠头,满脸不解:“奇怪,我明明看到一个人影蹿过去?了?。”
“你看花眼了?吧。”
在不远处的树梢上,宁若缺屏息凝神,脚下细细的树枝甚至没有被压塌。
圆滚滚的山雀立在枝头打瞌睡,完全没注意到身边有人。
她落地时还?下意识地揪了?一朵长势正好、只?是有点小毒的蘑菇,塞进储物袋里。
随后就踩着陡峭的岩壁,如?履平地般蹿上去?了?。
宁若缺默默地想,秦将离对她的道德评价还?是太高了?些。
熟悉的小院近在咫尺,宁若缺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先掉头去?了?厨房。
半个时辰后,她才匆匆翻进院墙。
海棠花树随风摇曳,房间里有光,看上去?里面的人尚未睡下。
宁若缺顶着夜风,在门前?足足站了?一刻钟,想好了?要说的话,才敲敲门。
“进。”
得了?回应,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以极快地速度闪身进去?,做贼似的。
转过屏风,一眼就望见了?斜倚着枕头的殷不染。
白发如?雪,眸如?秋水,懒洋洋地陷在柔软的枕头和棉被里,像一朵半开半睡的莲花。
或许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了?。
她放下手里的话本,语气?有几分不满:“怎么才来?”
宁若缺有一瞬间的心跳过速。
但她很快就低下头,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干巴巴地解释:“你需要静养,我不能来探视。”
殷不染歪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仿佛木头一般剑修。
“哦?那你这是在——”
宁若缺安静了?一霎,随后若无其事地拿出一个食盒。
“我给你带了?点柿饼。”
她觉得翻墙这种事不太道德,打扰病人休息也?很不好。但她想给殷不染带柿饼,所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