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月看见了那所谓的“唯一”解,本该是救世的预言,却需要自?己好友牺牲。
而后殷不染白?头,楚煊一心想要弥补遗憾。
司明?月总时不时地问自?己:“能预见未来,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哪怕四人再重逢,心境也早已不是当初了。
司明?月满怀愧疚。
如今只庆幸自?己醒悟及时,赶上了,没有?一错再错。
她垂头,转而捏住自?己的衣摆,像是听从发落的罪人,蔫巴巴的。
宁若缺有?些?哭笑不得?。
她不自?知地柔和了眉眼,轻声说:“你只是提供了一个办法,做出决定的是我自?己。”
司明?月撇撇嘴,看上去努力想要憋住,奈何泪水还是不争气地往上冒,浸满了眼眶。
宁若缺像拍什?么柔软的棉花一样,拍拍司明?月的头。
她说:“虽然不知道你我相遇是凶是吉,但我从未后悔遇见过?你们。”
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所以也没怎么多想。
又过?了片刻,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霎时有?些?不好意思。
偏偏楚煊还打趣:“哎呀!明?早的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出来了,宁若缺竟然会说人话了。”
她嘻嘻哈哈地揉乱司明?月的头发:“你知道的,宁若缺倔得?很,你那两?三句话,哪影响得?了她啊。”
司明?月本来又想哭了,被这么一闹,只能手忙脚乱地躲。试图把自?己的脑袋从楚煊的毒手中解救出来。
几次不成,就气得?要拿法杖敲楚煊的头。
两?个人打闹作?一团,阴霾似乎一扫而空。
宁若缺总算腾出空,借着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殷不染。
百年前的事,是殷不染心底难愈的旧伤。
宁若缺怕她难过?、怕她痛却不说,一个人苦苦支撑。
殷不染准确地捕捉到了宁若缺的视线。
她借着广袖的遮挡,用力地握紧宁若缺的手。
就像一开始那样。
向人间去宁若缺其实是喜欢这个人间的……
大概是宁若缺的安慰真的有用,司明月渐渐止住了哭。只是仍抿着嘴,闷闷不乐的样子。
楚煊还想再劝。
远处忽地传来?一阵灵气波动,像是某种提醒。
紧接着有红影掠来?,并?在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身着冶火门服饰的女子俯身行礼,小心翼翼地开?口:“门、门主,前哨来?报,边境有异常的妖气。”
她显然是看?这边的动静结束了,才赶来?禀报。
楚煊瞬间反应过来?,语速极快地吩咐:“我知道了,通知大家做好准备,再调一部分人去清点损失、救治伤员。”
女子颔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