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许是宁若缺没有动静,她还小?小?声地尝试补充。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只要顾着点自己就好。”
“……”
正是灯会最热闹的时候,举着花灯的人群走过长街,斑驳的光照在宁若缺怔愣的脸上。
她突然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回想起来,殷不?染其?实从未阻止过她什么。
她因为忧心边境,打算去古战场的时候,殷不?染只是想要跟着。
她要断后、替楚煊拦下兽潮的时候,殷不?染没有阻止,只是让她照顾好自己。
哪怕她在尘簌音面前犹豫不?决,殷不?染也没有逼她表态,反而想要和她一起承担。
是她自己一直深陷在愧疚中,作茧自缚,乃至于不?敢迈出一步。
而在宁若缺失去的百年时光里,殷不?染已经走出很远了。
她比宁若缺想象的更加柔软、当?然也更加强大。
强大到让宁若缺觉得,天上地下再没有人能比殷不?染更好。
也再没有人会如此妥帖地将她安放。
宁若缺心跳加速、在耳边响如擂鼓,汹涌的情绪涌上喉咙,麻痹了舌头,呼吸和说话都?变得不?受控制。
更要命的是,脑子也一片空白。
以?至于直愣愣地盯着殷不?染:“我……”
脱口而出:“我可以?和你成亲吗?”
殷不?染歪头。
宁若缺:“……”
糟糕,一时嘴快,把?心里惦记的直接说了出来。
墙外?的烟花还没爆炸,她自己就要先爆炸了!
怎么能对殷不?染说如此冒犯的话!
时机不?合适,也没有准备礼物,还显得自己很轻浮,哪里都?不?对。
某剑修很快偏过头、捂脸,声音沙哑地说:“对不?起、你当?我没说过罢。”
“还有刚才,谢、谢谢,你、我……”
她绞尽脑汁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想,譬如温暖、安心、由衷的谢意,奈何越急越说不?出话。
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傻了吧唧的,更不?敢看殷不?染的眼睛。
直到宁若缺听?到一声悦耳的轻笑:“好啊。”
宁若缺当?自己没听?清:“什么?”
“我是说,成亲,”殷不?染迅速地捉住宁若缺衣袖:“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宁若缺顿时就像被拎住了后脖颈,浑身?僵硬。
她被殷不?染拉着往前走:“等、等一下,这是不?是太随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