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和?那些损毁的信件、枯萎的花、被雷光劈死的树一样,注定一无所获。
找不到想要的东西,殷不染一声不吭地?坐回床上,开始翻宁若缺的枕头和?草席。
自然也是什么都没有的。
原本人就不怎么开心了,这下更是脸色沉如深潭,碰一下立马就能炸毛。
宁若缺试探性?地?伸出?手,果不其然被殷不染凶巴巴地?拍开。
刚想说点什么,殷不染又踮了踮脚,狠狠地?捏了把?宁若缺的脸。
发完脾气,她满脸凝重地?向门外走?去。
宁若缺呆滞地?杵在?原地?,脸颊还残留着些许被“揉捏”的触感。
几息之后她才?追上去:“等等,药还没有喝!”
殷不染冷哼一声,径直上了飞舟。
她本来想咬人的。
但一想到这人那么努力地?想要救自己出?来,一刻不停地?劈向结界,就大发善心地?改成了捏脸。
她讨厌木讷的剑修。
但她喜欢宁若缺。
所以,她会记得。无论如何都不会、更不想忘记过去。
飞舟疾行两日,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在?北地?大雪纷飞、碧落川百草凋零的时候,崖州依旧暖如早秋。
临海的悬崖边上矗立着一处规模宏大的白色宫殿,以及数座高塔。
最高的足足百丈,几乎要触及天空。
此时恰好是清晨,第一缕日光照着琉璃瓦上,使得整座宫殿熠熠生辉。
而当最后一颗星星消失在?天际时,悠扬古朴的钟声荡漾,原本灯火通明的天衍宫,居然刹那间?安静下来。
宁若缺带着殷不染跃下飞舟,就见一个带着紫色面纱和?兜帽的女子努力朝她们挥手。
她裹得很严实,连一丝白发都看不见。
“你们来啦!”
楚煊比她们早到,已?经吊儿郎当地?站在?司明月身边了。
等宁若缺走?近,司明月催促道:“快点快点,今天我们参加完秘境典仪就溜进去。”
最近喝的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殷不染打了个哈欠,困得半阖着眼。
宁若缺瞄了她一眼,低声问司明月:“你有什么计划吗?”
司明月摇头:“没有。”
楚煊也问:“目的地??”
司明月还是摇头:“不太清楚呢。”
楚煊听得莫名其妙,眉头紧皱:“那我们今天出?发是为了?”
司明月拍拍手,嘴角上扬,笑容软和?得像天边蓬松的云。
“因为今早我算了一卦,是大吉哦。”
正准备晚一点、吃完饭再出?发的宁若缺:“……”
宁若缺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