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微微皱眉,追问道:“年轻人,你可知道执迷不悟的后果?即便是会因此丢掉性命,你也依然不肯离开吗?”
景渊毫不犹豫地点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是的,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对桃娘的心也永不变迁。生则同衾,死亦同穴,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她半步!”说罢,他紧紧握住桃娘的手,仿佛要用自己的力量给予她无尽的勇气和安慰。
桃娘感动地靠在景渊肩上,眼神中满是爱意。老者见此情景,无奈地摇摇头,叹道:“罢了,罢了,也许这就是天数。”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景渊,“此锦囊内有应对危机之物,望你们好好珍惜。”言毕,老者飘然而去。
不久后,一场罕见的疫病席卷而来。桃山村民不少染病,痛苦不堪。景渊与桃娘心急如焚,桃娘用法力勉强压制病情,但无法根除。这时景渊想起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和一张药方。按照药方采集草药,配合药丸熬制汤药分给村民。村民喝后逐渐痊愈。
“好在有景秀才一家啊,若不是他们及时出手相助,恐怕咱们早就性命难保啦!”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发出这样一句感慨,引得周围众人纷纷附和起来。
“是啊是啊,真得好好谢谢人家景秀才一家!要不是他们,咱们可怎么活哟……”
“感谢你们救了我们呐!这大恩大德,咱们没齿难忘!”村民们一边说着感激的话语,一边用充满敬意和感激的目光望向站在门口的景渊一家人。
景渊微笑着看着眼前这群朴实善良的村民,心中满是欣慰与感动。他挥挥手说道:“各位叔叔伯伯们,快别这么说,大家都是邻里乡亲的,互相帮助本就是应该的。再说了,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伸手帮一把的。现在大伙儿身子还虚着呢,还是赶紧回家去好好养养身体要紧,莫要在此处久留了。”说完,他又关切地看了看众人,眼中流露出真挚的关怀之情。
村民们一个个散了,景父开口提醒道:“渊儿,眼看秋闱在即,你赶紧收拾收拾行囊出发吧!”
景渊道:“孩儿知道了。”
不久后,景渊在家中攻读几天书后这才收拾行囊。临行前,桃娘递给他一个香囊,里面装着有助于提神醒脑的草药。景渊小心收好,满怀信心地前往考场。考试期间,景渊文思泉涌,顺利答完考卷。
考完试后,景渊轻松地走出考场。此时的他满心期待着放榜之日。几日后,榜单放出,景渊考中举人。消息传回景家村,全家上下一片欢腾。桃娘更是喜极而泣,她就知道景渊定能不负所望。
此刻,坐在面前的正是景渊那德高望重的恩师——金先生。多年以来,如果没有恩师悉心的教诲与全力的培养,恐怕景渊难以取得如今这般令人瞩目的成就。
只见景渊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并深深地向着恩师金先生鞠了一个近乎直角的九十度大躬。
金先生见状,赶忙走上前去扶住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景渊啊,虽说此次考试的头名并非属于你,但在为师的心目当中,你始终都是我最为出色、最为得意的门生呐!”
听到这番话,景渊感激涕零,连忙回应道:“多谢恩师的厚爱与抬举!”
紧接着,金先生又拍了拍景渊的肩膀,鼓励他说:“日后还有会试以及殿试等着你去应对呢,希望你能够再接再厉,继续保持这份刻苦钻研的劲头儿。”
景渊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牢记恩师的嘱托,答道:“学生明白,定当全力以赴。”
这时,金先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提醒道:“对了,既然你已经在此地安定下来,不妨将家中的亲人都接到归州来吧。如此一来,既可以避免你们一家人频繁地往返奔波之苦,同时对于后续进京赶考之事而言,也会便利不少。”
景渊略作思索后回答道:“其实学生心中亦早有此想法,只是担心家父和内人初来乍到,可能会不太习惯这归州的生活环境。”
金先生不禁微微一愣,随即惊讶地问道:“哦?原来你已经成家娶妻啦?哎呀呀,怎地连这个喜讯都未曾告知于我呢?”
景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学生成婚仓促,故而未来得及向恩师禀报。”
金先生笑着摆摆手,“无妨无妨。不过你妻子既随你来,你便要好好待她,莫要让她受委屈。”
景渊忙应下。
又跟金先生说了几句话,便告辞了。去雇了匹马,往景家村赶。
一回到家,景渊把此事与桃娘一说,桃娘却面露难色。原来她担忧归州的贵女们瞧不上她这乡野出身之人,怕给景渊丢脸。
景渊握住桃娘的手,温柔说道:“娘子不必担忧,我景渊岂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再说娘子贤良淑德,无人可比。”
于是一家三人启程前往归州。刚到归州,就遇上知府家的小姐出游。那小姐瞧见景渊器宇不凡,心生爱慕,派人打听得知他已有妻室,便起了坏心思。她派人散播谣言,说桃娘克夫,还在景渊常去的书院附近张贴诋毁桃娘的告示。景渊知晓后,怒不可遏,亲自去找知府理论。知府自知理亏,责令女儿停止胡闹。景渊自此更加珍惜桃娘,二人在归州的日子虽有波折但感情愈加深厚,景渊也一心准备会试,盼望着能再取佳绩。
……
转眼间,冬季悄然来临,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席卷大地,气温骤降,寒意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