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擡头能看到他,就很好很好了。
……
人太多了,姜颜熙他们跟逃难一样艰难钻进车里。
这条路人流车流都大,保姆车在马路中间缓慢行驶。
姜颜熙摘了帽子和口罩大口呼吸,很开心,也很刺激。
“天线宝宝。”苏浩鑫突然指着她。
姜颜熙头顶有一撮呆毛。
她压一下,松开手,又翘起来了。
还好刚才没摘帽子。
姜颜熙发觉自己偶像包袱越来越严重了,不想在纸鸢面前出糗,每一次见面,她都想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
“砰”的一声——
思绪被打断,车窗上印出一个手印。
“上官真砚!”
有人在拍打车窗。
力气特别大,车窗都在震。
突然,一张的脸又贴上来,披头散发,表情狰狞,车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这可是在大马路上,疯了吧!
“上官真砚我看到你了,你下车好不好?”
外面的人使劲喊,不断有车从她身後经过,极其危险。
他们今天没带保镖,工作人员让他们别管,过了这个红绿灯司机就能提速甩开她们。
但私生不依不饶,竟然开始用手机砸窗户。
“上官真砚,你不要忘了是我们向节目组帮你讨回的公道,你不能忘恩负义!”
姜颜熙当然没忘。
胁迫事件的录音,是之前骚扰过她家里人的一个私生放出去的,也是这一群私生当中领头的。
她没追究,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并不代表她能容忍她们得寸进尺丶肆无忌惮地越界。
她手指按在车窗锁上,後排的车窗却先一步降下来。
私生眼睛一瞪,语气更加尖锐:“陈旭寒?上官真砚呢,你叫一下上官真砚!”
陈旭寒看着她那张扭曲的脸。
“滚。”
他声音很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姜颜熙都愣了一下。
陈旭寒一向温和沉稳,姜颜熙从来没听过他骂人。
车窗重新合上,只剩下私生在外头不依不饶的叫嚷声。
姜颜熙扭过头说:“谢谢。”
陈旭寒笑了笑:“没事。”
他在国外做练习生时也经常被私生骚扰,给他寄威胁信,偷他的东西,好声好气的劝诫只会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有时候就只想骂人。
但当了明星,好像连骂人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了。
担心私生追上来,司机又开始绕路,七拐八拐开进一家商场的地下车库,然後让他们换车。
跟打游击战一样,换了三辆车他们才回到训练营。
以後他们出行,必须要带保镖了。
洗漱完,关了灯,姜颜熙躺在床上,听到苏浩鑫他们在说决赛选曲的事。
决赛夜要表演的舞台不是他们自己选了,而是由粉丝投票。
姜颜熙很期待。
纸鸢想看她表演什麽呢?
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些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