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当渣男了。
游刃有馀的距离感拿捏着分寸,让人心痒难耐,却又不敢轻易越界。
“你拽一点试试?”翟逸尘说,“高贵冷艳,谁也看不起的那种感觉。”
姜颜熙拽了。
翟逸尘:“再拽一点。”
她唱了好几遍,尝试了不同的唱腔。
翟逸尘说:“还是第一遍好。”
姜颜熙:“……”
……
晚上还要回去学弹琴,姜颜熙没练太久,九点一到就收拾东西回宿舍了。
等电梯的时候,姜颜熙听《极光》组的人说蔡希杰下午去医院打封闭了。
打封闭,全称封闭治疗,是将麻药与激素混合注射到患处,用以缓解局部疼痛,但治标不治本,还有很大的副作用。
《极光》舞蹈强度大,那一组都是霍林深丶程澄丶韩晗等舞蹈实力强悍的选手,蔡希杰不想被比下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决赛夜也是他翻身的唯一机会,他没有退路,只能孤注一掷。
翟逸尘:“我下午看到他回来了,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
他边说边学。
很缺德,但也很好笑。
“叮”的一声。
隔壁电梯的门打开了,蔡希杰从里面出来,正好就看见这一幕。
翟逸尘在学他走路,其他人都在笑,尤其是苏浩鑫,笑得前仰後翻,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们的笑声格外欢快,但落在蔡希杰耳里,全都变了味。
嘲讽,赤裸裸的嘲讽。
翟逸尘摸了下鼻子,怪不好意思的。
其他人也不遑多让,这种事背後笑一笑就可以了,被当事人逮个正着也太尴尬了。
还好另一部电梯也来了,衆人像是得到特赦,慌忙鱼贯而入。
电梯门快要合上时,有人伸手挡了一下。
姜颜熙擡头,是蔡希杰。
电梯里很挤,已经站不下了。
翟逸尘见蔡希杰还想往里进,忍不住挑眉问:“你不是才上来,怎麽又要下去?”
蔡希杰说:“我以为我东西落在练习室了,现在想起来好像在宿舍。”
他一个眼神,门口一名练习生被他看得脸热,自己就退出去了。
那练习生跟蔡希杰是一个宿舍的,刚才也笑得欢,蔡希杰眼底掠过一丝冷意,晚上回去再找他算账。
外面有接他们下班的站姐,翟逸尘正对着光亮的电梯壁整理头发。
蔡希杰馀光一瞥,目光落到他身旁的姜颜熙身上。
外面不仅有站姐,还有他找好的狗仔。
方竟思想借刀杀人。
正好他也有一计。
待会儿出门,他就去拉上官真砚的手。
上官真砚不是有洁癖吗,肯定会甩开他或者把手抽回来,他顺势来个假摔,一边哭一边求饶。
当然不是真的求饶,而是告状——
告诉门外那些粉丝,因为三公失误他被上官真砚霸凌,带头孤立,他道歉,对方不但不领情还打他,顺便把刚才对方嘲笑他的事一起也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