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以后?离婚多久以后?不怕一离婚就被抓去下乡吗?想要安枕无忧,无缝衔接,不得从现在就开始找起来?”
知道结婚申请要等多久吗?知道随军申请要等多久吗?
还离婚之后……
呵!大言不惭!
秉着文明人友好协商原则的祝云媱,可算是见识到“兵痞子”是怎么一回事了!
简直就是钢板嘛!
不可理喻!
“方法我提出来了,你好好考虑吧。要是不同意,我明天就走,行了吧!”
祝云媱甩手就把邮包砸到了封朔脸上,扭头就回了卧室。
咔哒!
还把门给反锁了。
封朔盯着又在自己面前甩上的房门,整个人都像是千年寒冰一样,阴沉沉的。
面无表情地捡起邮包,看着邮戳上的海城,他竟然也是波澜不惊。
不是没有想法,而是刚才被祝云媱的话,气疯了!
前几天还抱着鸳鸯浴,缠着要生宝宝的媳妇儿,给他下通牒:要么答应六个月后离婚;要么明天就走!
还能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气人。
哗啦——
资料又散落一地!
曾小芹肯定不缺水彩笔,又在资料上用红色圈圈标出了:六个月!
许寒胜因为作风问题,行为不端,被罚劳动改造六个月!
封朔一下就揉碎了那张纸。
“六个月!正好双宿双飞,是吧!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还是生气!
卧室里。
祝云媱面无表情地收拾桌子,再一次把想给封朔量体裁衣的软皮尺子,还有精心挑选的灰色布料收装回空间。
休想让她再给封朔做衣服了!
哼!
没见过这么喜欢在自己头上戴绿帽子的男人!
道听途说一个许寒胜还不算,居然还编排起她红杏出墙来了!
怎么,难不成他还想给自己介绍对象不成?
真是莫名其妙!
骂骂咧咧洗漱整理,倒在床上的祝云媱,盖着大红色的龙凤喜被,闭上眼睛,面前都是红艳艳的。
气得她半夜起来,卷吧卷吧将被褥床单又都换了。
从空间里找了一条又轻又薄又软和的蚕丝被,床单被套换成了素粉色的丝绸料子,摸着滑溜溜的,特别亲肤。
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她闭上眼睛,小脸依旧绷得紧紧的,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嘴巴仍旧委屈地翘着,鼻尖时不时抽动,梦里像是在哭泣,眼尾殷红一片。
“混蛋封朔……”
梦里的她,低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