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耀要去的军区和自己是同一个地方,万一被他盯上就麻烦了。
“殷老师,我有些憋闷,要过道里走了走。能麻烦您帮忙看一下行李吗?”祝云媱随手指了一下架子顶上的亚麻袋子,朝人眨了眨眼睛。
男人瞥了一眼,点头:“没问题。”
祝云媱轻装上阵,连放在小桌板上的水壶都没有拿走,说了一声“借过”就离开了座位。
她挤过人群,慢悠悠地往车厢连接处的空地走去,背后一直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这个殷家耀,总让人觉得阴森森的,不太好亲近。
出门在外,凡事要小心。
有时候会对自己下手的,往往就是这种半生不熟的关系。
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她一个闪身进了空间。
没有多想,重新挑选了一个军便装,将头发盘起,藏在帽子里,背包也换了一个……
停车靠站的铃声响起。
祝云媱想也没想,随着大流就下车,走出了火车站。
以最快的方式,换乘大巴车前往目的地。
而在火车上,新一批的乘客挤上车,到处找可以落脚的地方。
有个大汉推了推殷家耀:“小伙子,你往里头坐坐,让我搁个腚。”
“有人,出去透气去了。人家杯子还放在这里呢,我说了不算。”
殷家耀没搭理人。
大汉见他细胳膊细腿,没把他放在眼里,直接就要上手。
殷家耀反手扣在人的手腕上,猛地用力,对方立刻呲牙咧嘴,哎嘿嘿地喊饶命了。
“还要抢座吗?”殷家耀冷冷地问,斜着眼睛发出一记闷哼。
大汉直接求饶:“不用了,不用了!”
殷家耀手一松,他立刻就跑的没影了。
车子轰隆隆又往前走。
但祝云媱始终都没有再出现,殷家耀盯着她的杯子看了好半晌,伸手拿过来把玩……
又过了一个小时,到了下一个站点。
殷家耀眼睁睁地看着祝云媱指点给自己的亚麻袋子,被其他旅客拿走,下了车。
他看着那一家老小拎的大包小包,都是同样的饲料袋,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了一抹笑。
原来如此。
金蝉脱壳了?
有点意思。
他打开水壶,仰头,将祝云媱留下的水,一饮而尽。
……
另一边,东北林场。
祝云媱摆脱了殷家耀,一路换成大巴车,又转成拖拉机牛车,赶了好几天的路,才勉勉强强到了东北军区大院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