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重复,“蓟少爷,控制你的信息素。”
蓟所呈无动于衷,鼻尖往後去,却在腺体位置感受到了明显的凹陷——男人的腺体被捣毁了!
心疼就像肌肤相贴般明晰,浑身都跟着打颤。
男人趁机抽手,蓟所呈慌乱抓握,不曾想男人把他抱住了,一个温暖的丶久违的怀抱。
男人开口嗓音轻柔,还留有过往滋味,“所呈听话,把信息素收了。”
明明圈住自己的都是陌生,蓟所呈却开始迷恋,他听话地收了锋芒。信息素变得清香丶纯洁,温柔地在娄牧川周身晃漾。
娄牧川说:“接下来不管发生什麽,都不要相信,都是假的。”
说完松开人,蓟所呈却如惊弓之鸟把人搂紧,微擡下巴贴上微凉的唇。
有些干燥,但还是那麽柔软。
娄牧川没有回应。
确切地说,他没有感受到对方的触碰。
蓟所呈也不急,啄了一下嘴角就往上,一下一下地亲啄,像要烙下印记。
唇压上遮住半张脸的额前发时,娄牧川颤了一下把他推隔开,又解释道,“待太久他们会怀疑唔——”
蓟所呈堵住了他的唇,趁着牙关还没闭紧闯入。
等了这麽多年,他想迫切丶想慌乱,但都很好地控制住了,转而温柔地丶缱绻地触碰着。
娄牧川依旧迟缓,但还是被他一点一点带动,慢慢回应了起来。
“牧川……牧川……”
蓟所呈不停地低唤,像无数个午夜梦回惊醒,也像无数个白昼晴空怅惘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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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峥走後,不大的空间变得更加压抑。
陈却坐在沙发上,脸上没什麽情绪。姜俎跪在他的双膝间摩挲着他的双手,瞋黑的眸怜惜地看着,像要把过去一年的亏欠补上。
“定馀很喜欢腊梅。”陈却突然不开口,“每次蓟所呈抱他到院子,他都会看着花瓣笑。”
说完起身,发觉他在找照片後姜俎忙跟着起身,“照片不在这……”
啪——
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陈却红着眼怒视他,“为什麽要来?为什麽你总要毁掉我和定馀的东西!”
吼完就不再看姜俎了,换上低声的自责,“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我很讨厌他,等我喜欢他了,却连一张像样的照片都没有……哪怕是偷拍,那也是唯一可以留住我孩子的东西。”
面部的刺疼贯穿心脏,姜俎擡步就走,想去帮他拿回不知道掉在哪里的照片。
“我不需要你懂我了。”陈却看着走到门口的人,“定馀是我一个人的,我不需要你去了解和他有关的一切。”
姜俎回身,慌乱地看着他。
陈却已经转移话题,“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
从进入初度开始,他们的行踪就被迫透明化,死守一个地方无异于自投罗网。
姜俎稳下情绪,看着他朝墙上摸索。
陈却问,“这里离第二派对场多远?”
姜俎答不上来,祁云峥打晕了失控的他後注射特级抑制剂,醒来就已经在这个包间。
不见人应声,陈却继续查看四周的墙。
激烈的枪声在门外骤起,门也在这时被敲响,“少爷,无论如何都不要开——”
话还没说完,就传来倒下的闷响。
姜俎疾步走到陈却身後,看向恢复静寂的门。
咔——
哒——
门被旋开,葛尚泇走了进来,身後跟着几个魁梧壮汉。显然,他成了初度的第二执掌者。
他看向姜俎身後的陈却,言之有物道,“好久不见,陈却。想请你吃顿饭,不知道有没有空?”
一年前初见,葛尚泇说有空要请他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