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从我们坐在这里开始,你就不爱笑很少说话,她也不过来跟你这个做哥哥的打个招呼呢?”
闻宴与她对视着,眼睫看似自然的微微垂落:“凊釉第一次来这里,是玩得太开心了。”
“哦。”
江扶歌点到为止,很自然将话题过渡转移。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闻宴偶尔淡淡回应几声,没过多久便将杯子放回桌面起身。
“我回去换件衣服,你们有什么需要记得叫服务生。”
江扶歌微笑着答应,目送闻宴从自己面前穿过离开。
等他背影一消失,少女唇弧度立马像海面上被激起的涟漪一样,消失的不见痕迹。
几米之隔,邻座桌上气氛正酣。
白予奈和白予岑这对冤家姐弟,也不知是从哪句话开始不对付,从互相较劲逐渐演变成互扯头花。
他指责她是告状精,五岁就会跑到父母面前搞检举揭发那一套,害得他惨遭暴力男女混合双打。
她爆料他是捣蛋鬼,当时非要教她养得宠物兔子游泳,第二天小可怜在她怀里暴毙,他还要嘲笑她哭的丑。
他强调那叫年少无知,她反驳这是人之初性本恶。
两人噼里啪啦爆豆子似得斗嘴。
林凊釉自认笑点不低。
可听到白予奈绘声绘色讲白予岑小时候玩他们妈妈化妆品,连续几晚半夜给自己画成个大花脸跑到父母卧室里晃悠完就走,最后给两口子吓到请高人来家里做法事的时候。
她还是没忍住,笑得弯腰倒进沙发里。
就在这时候,一直靠在对面躺椅上的霍析越突然动了。
他那只挡住脸的胳膊放下来,微蹙着眉掀开眼帘,带了点朦胧与凉寒的视线正好与林凊釉笑意正浓的眸子对上。
这是被吵醒了。
林凊釉知道他有起床气,在班里睡觉只要被打扰到,男女通骂,再好看再用星星眼看他的美女,他也能做到完全无差别攻击。
她很快收敛表情,重新坐直回去。
司野也发现霍析越坐起来,立刻开口唤道:“来阿越,我们正好准备要开几局游戏。”
“你们玩。”
少年声音低沉微哑,带着点颗粒质感。
随后便缓慢站起身,一边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一边往下楼方向走。
一直靠在他腿边的女生见状,立马起身跟过去。
“我怎么感觉,霍析越好像心情很差啊?”
白予奈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琢磨。
“害,可不就是太烦想出来散心么,要不以越哥和闻宴的关系,他能大老远来这儿?”
白予岑环抱双臂,一个劲摇头。
“他那个爸真是人间少有的奇葩,今个霍老爷子肯定不在家,我和司野过去的时候,看到他爸正跟个女的在客厅沙发家里佣人来来往往的,愣是半点不忌讳,你说越哥当时就在楼上,他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