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狗狗做完基本检查被送出来等结果。
见它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林凊釉便用刚买的漂亮碗借医院的热水给冲了点羊奶粉。
哄着小家伙吃完,看到它抬起头,露出被奶渍打湿的脸,林凊釉被萌得不行,一边夸夸一边揉捏眼前这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注意到霍析越将视线投过来,她脱口而出的问:“你看,宝贝都吃光了是不特别厉害?特别可爱?”
说完她才发现,自己忘了将刚刚跟狗狗说话时诱哄的音调调回来。
字字发音拖长,末尾软绵上扬,简直就是夹子音。
更尴尬的,是话音落下后,两人之间死水一般的寂静。
站在对面的霍析越听完,眸光直直定格在她脸上,不说话也不眨眼,情绪未露。
这无异于将她原地处决。
林凊釉被盯得脸都发起了热,笑容僵住,刚要仓皇挪开视线强装无事发生,就听到一声低低少年音。
“嗯,是挺可爱。”
好闻
应完声,霍析越抬起手又将帽子往前拽了拽,这下阴影彻底遮住双眼。
“昨天太晚我没买到羊奶粉,所以让你用温水给它泡的狗粮,以后就用这个吧。”
林凊釉赶紧清清嗓子转移话题:“注意千万别给它喝牛奶,小狗不耐受可能会拉肚子。”
彼时霍析越已经将两只手放回卫衣前兜里,似乎恢复了平时的倦怠状态。
“你对狗,好像很了解?”
“嗯,算是懂一点吧,小时候养过一只,也是像它这样从街边捡来的。”
林凊釉点点头,目光落在刚被撑圆了肚子正趴在她脚边的小狗上,眸光因陷入某些回忆而渐渐暗淡下去。
“求了妈妈的同意,我们就把它偷偷养在了家里。”
“后来呢?”霍析越问。
伴随这三个字同时在林凊釉耳朵里响起的,是年幼自己充满恐惧的尖叫大哭,男人嘶哑粗陋的咒骂,与小狗微弱的呜咽声。
她手指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睫毛跟着颤抖,没有回答。
霍析越看出异样,眉头微蹙起来,转而再开口:“对了,听说教狗定时定点上厕所很难,我没什么耐心,回头你来?”
“好,交给我。”
林凊釉眼前的黑暗画面霎时被切断,她重新抬起头。
收到手机提示,霍析越去找了趟医生,回来手上便多了几张报告单。
“一切正常,非常健康,就是太爱演戏。”
他复述刚刚从医护人员那里得到的症结。
“那就好。”
明媚笑容重新回到林凊釉脸上,少女含笑时嗓音悦耳如拂动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