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苗大柱瘪了下嘴,“你别看他今年才五岁,就你那点商智,真要论起来,你还不一定到玩过他呢。”
“你……”李凤丫气得伸手捏着丈夫腰上的肉,狠狠拧了一把,“你当他成精了不成。”
“嗨,你轻点。”苗大柱握住妻子的手,从腰上拽开,“我在码头上挑担,一干十几年,什么人没见过,这双眼何曾看错过人?
“呸,真有那本事,码头上哪天没有富人经过,你倒结交一二,给我挣些银钱回来,别让一家子饿肚子啊,惯会窝里偏白的蠢货。
李凤丫门一摔走了出来。
“唉,你怎么骂人呢。苗大柱气愤地嘟囔了两声,跟着出来,端起碗几口将粥喝完,抹了把嘴,扛着扁担,朝外走道,“我走了。
谢瑶不知道别的鹦鹉听力如何,刚才苗大柱两口子在屋子里嘀咕的话,反正她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望着苗大柱离开的背影,谢瑶不由乍舌,苗大柱一脸憨厚疼闺女的模样,她还当是个好的呢,却不曾想……唉,谢瑶同情地瞅了瞅小家伙,这都是什么亲戚啊,还娘舅呢,跟她舅舅差远了。
“快吃。沈瓒把碗里的粥喝完,抚了抚她的头,起身将桌上的碗筷收进盆里,舀了水洗刷。
“娘,尾巴嗦着嘴里的一截蛇骨头,不舍得嚼碎咽下,“我去捡柴了。
“不休息一天吗?李凤丫担心道。
“不了。尾巴背起竹篓,拎起竹篮和砍刀,大步往外走去。
“让小瓒跟你一起去。她心疼儿子,自然也就见不得沈瓒歇在家里躲清闲。
“他想出来便出来,我可不等他。尾巴说着转身出了院,朝河沟边的小道走去。
“这孩子。李凤丫目送着儿子走远,回头扫了眼蹲在厨房洗碗的沈瓒,也不稀搭理,转身进了屋。
沈瓒洗好碗筷,拎起竹篮走到篱笆门口,想了想又回身进了屋。
表哥那人城府不深,却也不会无故放失,必然是他查出了什么?
若是金锁,该让舅妈收他的身才对,既是收屋子,莫不是藤箱哪个角落,爸爸给他放了什么?
“嘘!等会儿别出声,知道吗?”进屋前,他叮嘱谢瑶道。
谢瑶不知他要做什么,好奇地点了点头。
低矮的房屋,小巧的窗格,便是白天,屋子里也是一片昏暗。将谢瑶放在地上,沈瓒拖着藤箱到了门口,打开。
只一眼,他便察觉出了异样,先前箱子放在屋里,左右除了衣服也没什么,他就没怎么关注。
现在看,藤箱里的衬布分明被人拆开过,缝起的线跟原来有差别,而这线,他前天还在表姐的针线篓里见过,歪歪扭扭的针角应该是表哥的手笔。
把里面的衣服抱出来放到床上,沈瓒仔细地打量着。
谢瑶的爪子按在衬布内一个小小的凸起。
那地方离拆开的封口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