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瞪着眼不敢错过一丝一毫,近乎自虐般地直视着黑雾。
黑雾逐渐趋于平静,夏星野彻底消失在黑雾之中。
无论什麽时候都能冷静下来考虑如何破局的江映月,呆滞在原地,头一次感到无助。
她踉跄着走向黑雾,伸手即将触碰黑雾的一瞬间,绿色的光芒大作,照亮了整个世界。
江映月看到绿色光芒中的人影缓缓向她走来。
一个人扑进她怀里,夏星野紧紧抱住她,轻声说:“姐姐,我们离开这里。”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江映月点头笑着说:“好,我们一起离开。”
刚走两步,江映月突然身体一软。
夏星野连忙扶住她,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想起长刀说的把江映月的手筋挑断。
之前她一直没有勇气去问,现在已经结束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可声音里的沙哑依旧无法掩盖:“手还能动吗?”
江映月轻声说:“回去治疗一下,可以动的。”
江映月的手软软地垂着,完全使不上力。
她正想擡起来,却发现怎麽也使不起力气。
一直支撑着她的那股力道已经卸掉了。
“别动。”夏星野警告道。
江映月这才没再逞强。
夏星野扶着她走了两步路,干脆转身将她背起来。
江映月刚想说话,夏星野又说:“别再说了。”
夏星野说话的时候,声音通过後背传到她身上,明明就在她身前,却像随时都会消散一样。
江映月“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只是没再说话,她却轻轻地哼着一首小曲。
哼唱的歌声悠长宁静,像一条流淌着的小溪的水,缓缓的,不疾不徐,却让人莫名地静下心来。
刚走到山下,盛如冬见到她们两人,立即上前扶住她们。
夏星野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什麽被她忘记了。
盛如冬催促道:“快走,之後有什麽事再说。”
她扶着江映月,小心翼翼地把江映月送到车後面,夏星野跟着上去。
她不放心别人帮江映月包扎,自己拿着纱布,仔细地帮江映月包住手腕。
江映月的手腕很细,她一只手轻轻就能圈住。
盛如冬坐在前面抱着邓星儿,宓安开着车,时不时看她们一眼。
在进入城区时,她终于想起夏星野和江映月是什麽人。
她们不是第一次见,很久之前她们就见过面了。
她有些恍惚为什麽会忘记,可她没有时间去问。
等江映月被送到手术室後,盛如冬喊来护士帮着夏星野简单包扎一下。
夏星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多,包扎完也不愿意休息,就在手术室外的凳子上坐着。
盛如冬和宓安说:“你们看好她。”
宓安喊住她:“你去哪?你应该更了解应该怎麽做?”
她指的是玄学那方面。
盛如冬说:“现在好好治疗,其他不用担心。”
听她这麽说,宓安才应了一声,扭头看向夏星野。
夏星野还坐在那里,坐得笔直,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术室的灯。
“星儿你看着她,”宓安和邓星儿说,“我去买点吃的。”
邓星儿点头说:“姐姐你去吧。”
宓安需要把医院的一些手续办了,顺便去买吃的。
邓星儿看夏星野一直坐在那里,上前说:“你放松点,别她人还没出来,你先倒下了。”
夏星野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