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知道了。”
“可巫遥师叔到底是喜欢鹤宗主还是谢掌门?”
“当然是鹤宗主了,鹤宗主又没疯——”
前面两人正你一言我一句,却一扭头,声音戛然而止。
周围其他人显然也在转身议论间都注意到了鹤星川,本来乌泱泱的一大群人,瞬间便全跑了,空得只剩下眼前两人。
他们也正要溜走,鹤星川已凶神恶煞的睨着他们道:“你们来的早,谢掌门前面都说什麽了?”
那两人吓得脸色发白,听到鹤星川的询问,其中一个忙结巴道:“说,说他喜欢巫遥师叔……”
“除了这个。”
“啊?”对方一愣,紧接着疑惑的想了想,“那好像没了……”
“……”鹤星川沉默片刻,朝他们摆摆手,“把刚才所见所闻一字不漏写下来给我。”
“是。”
无疑把这当成了惩罚,那两人连忙应声,哭丧着脸离开了。
“鹤宗主……”
而这时,头顶传来小心翼翼的低语,鹤星川这才想起来,阮清野还一直在他的肩上。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只听阮清野趴在他耳边神秘兮兮道。
鹤星川微感到意外的擡眸,正对上凤千红照过来的视线,却不知为何,凤千红此刻的眼神莫名深邃,令他心间不自觉的涌上一股怪异。
随後听阮清野道:“谢掌门……是真心喜欢巫遥师叔的。”
“……”
想不到一个还不曾分化的小不点儿也热衷于这种事情,鹤星川将他从肩头薅下来,并不开口。
却以为是鹤星川不相信自己的话,阮清野挠挠脸嘟囔道:“是真的,我师父的丹药就是能让人把藏在心里的话全说出来,还会手脚不受控制,做那些心里很想却不敢做的事……”
鹤星川闻言一下子愣住了。
而凤千红此前在巫喜的仙洞外已听阮清野提起过,也听说了谢默的确在不久前得罪了巫喜,只是当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刚刚回想起来,才突然意识到谢默这大庭广衆下的一番“发疯”,定和巫喜脱不开关系。
难免会联想到昨日的鹤星川,不管怎麽看,鹤星川的所作所为,似乎和谢默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一样。”
鹤星川始终紧盯着凤千红的神情,自是已猜到他方才在想什麽,当即否认道。
谢默所袒露的是真正的心声,而自己绝不可能是。
谁知阮清野误会了鹤星川是在回答自己的话,立刻又认真道:“一样的,我师父炼丹前都会事先准备一种叫赤心粉的丹料,看谢掌门的样子,应该就是那个在起作用,不过只用赤心粉的话时间维持不久,所以我师父最後炼成的丹药里都会再混些其他丹料。”
“因为赤心粉必不可少,仙洞里还经常会不小心撒得到处都是,所以我才不敢随便进——”
就在阮清野越说越和昨日情形全部吻合之时,鹤星川却又掏了颗山李子出来,径直将他的嘴堵上了。
凤千红见状发出一声冷笑:“怎麽——”
结果凤千红话说一半,鹤星川将最後一颗山李子也塞了他满嘴。
“我说了,不一样。”
笃定重复了一句,鹤星川看了眼前方紧闭的殿门,负手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