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90。乐子
兜转一圈,鹤星川与凤千红再次被关回了白寿村的祠堂里。
而这回,不仅二人皆受了重伤,更是由所有无白宗的人在院内看守,显然插翅也难逃了。
眼下只能等颛孙淮用其丹灵重修了阮清山的魂魄,让阮清山把被掳走後的所有经过说个清楚,或许可有转机。
凤千红却也心知,在阮清山醒来之前,陆吹香不可能坐以待毙,任由阮清山道出一切真相。
可惜他此刻肉身损毁得实在严重,祠堂内又被布下了专门压制妖力的香障,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对于外头的事情已然无能为力。
何况眼下更让他头疼的,其实还有另一件事——
“死白毛……”
只见凤千红手脚无法动弹的仰躺在地上,眉头紧锁,仍压不住眼角过分无奈的抽搐:“你给我下去……”
“……”
然而鹤星川双臂被铁链缚着,躬身骑坐在他腰间,破天荒对凤千红的话置若罔闻。
直到又隔了半晌,他才居高临下的睨着凤千红,布满灰土与血迹的脸上铁青:“为什麽?”
“你明明是我媳妇儿,为什麽没有和我真正结契?那凤嘎又是哪里来的?”
凤千红闻言脸色更加难看,美目翻上了天,从未如此无语过。
原是自从鹤星川在情急之下咬了凤千红的颈後信引,便仿佛发现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一直到被关进这宗祠里,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的“审问”着凤千红。
尤其他背上受那一击,想要直身都有些艰难,他却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虎视眈眈的只等凤千红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凤嘎……”而说话间,鹤星川又目露迷茫的摇摇头,“我为什麽突然想不起来它是什麽时候出生的?”
“也对,你一个小珀妖,怎麽会生出它那个样子的孩儿来?”
“那它……竟不是我们的亲生骨肉?”
“所以,是不是我忘了什麽,它才会被臭道士利用,使了那些小性子……”
“……”凤千红身子一动也不能动,又瞥了眼鹤星川也快要散了架子的身躯,冷冷的神情仿佛是在质问,你他娘的管这些叫“使小性子”。
不过如今回想起来,这人人谈之色变的上古血魃,打从鹤星川的肚子里复活,就只对他鹤星川言听计从,也被鹤星川一直捧在手心里,不惜以自身精血喂养,他们之间的感情确实很难说清。
哪怕鹤星川的记忆错乱了,也仍将它视作如此重要的亲人,便难免到了现在也不肯相信对方是真的动了杀心。
思及此,凤千红原本嫌弃的神色微顿,竟有那麽一瞬,十分庆幸鹤星川变成了这蠢头蠢脑的小渔霸,至少不会因凤嘎的举动而多做他想。
谁知凤千红才稍微缓和了面容,这回鹤星川一边困惑着,竟突然又压低了身子,不由分说的咬向凤千红身前本就松乱的衣物。
“你又干什麽——”
凤千红不可置信的一句还未落下,腰腹便一凉,鹤星川已咬开他那处的布料。
由于动作并不算利索,鹤星川几番撕咬间,嘴唇免不了在凤千红遍布伤痕的皮肤上擦过,又激起一片不易察觉的颤栗。
似并未感觉到凤千红忽沉的视线,鹤星川嘴角闷闷不乐的垂下,开始仔细的寻找起来。
没有。
凤千红的腹间并没有记忆里的可怖伤疤。
怎麽回事?
他分明记得凤千红身上有一道极为显眼的疤痕,是因凤嘎出生所至——
不对,那道伤并非在凤千红化形後的肉身,而是他的血珀本体。
脑海中突然闪现的血珀裂痕令鹤星川不由一怔。
当莫名其妙的一些片段又在眼前接二连三的闪过,鹤星川刹那头痛欲裂的塌下身躯。
而他这副精神恍惚的模样落在凤千红眼里,倒也并不难猜测——他的记忆正在慢慢的恢复。
最简单的方法,是什麽都不要回忆,继续睡上一觉,待时间够了,自会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