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拂雪:“……”
就没见过当人面造谣的,离谱!而且,他们刚刚谈话,人家未必没听见吧,睁眼说瞎话真的好吗?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尽心扮演一个哑巴。
梧枝赶忙道歉:“是梧枝唐突了,道友勿怪。”
印梵没说话。
苏拂雪摆摆手,示意没事。
“那……”梧枝看看印梵,又看看苏拂雪,想再说什么,可师兄妹二人已经坐下继续喝茶嗑瓜子了。
梧枝知道这是在赶人的意思,很识趣没再问下去。不过,转身离开前,她还是细细打量了苏拂雪一阵。
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梧枝想不起来。
到晚上,客栈也只接待了旧金门一行十几个弟子。
后续几日,又有上百名年轻后生在各自长辈的带领下入住客栈。
印梵接待的,还与各家的长辈攀谈了一番,被问起为何会在此处时?
他答:“诸位道友一路辛苦,兄长特派我在此处等候,为诸位接风洗尘。”
这确实是他的任务。
第五日,印梵在房中吃饱喝足,还是想不通苏拂雪为什么不再露面,只窝在房里,通过水镜看人来人往。
他凑上前,小声问:“小五,你这都看了几日了,到底在看什么?莫不是有相熟的人?”
苏拂雪看过来,没说话。
印梵胡乱猜测:“难道是有看上眼的,打算抢回来做徒弟?”
苏拂雪移开视线不理他了。
她只是不喜欢与人寒暄罢了,来来回回就那几句场面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不如呆在房里来的清静。
而且,她这具身体的人设不正是如此吗?
沉默寡言却修为不俗的剑修。
她得好好扮演。
第六日,天刚蒙蒙亮时,有人叩响了客栈的门,但许久无人应,还是旧金门的梧枝早起去练剑,帮忙开了门。
来人身形清瘦,穿一身黑,兜帽斗篷将周身上下围得严严实实,辨不清面容。但直觉告诉梧枝,这是个姑娘。
与这姑娘擦身而过时,梧枝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一眼,这才背着剑出门。
一上午,又陆续赶到不少来参加开山门的散修。
苏拂雪没有露面,印梵遣人安排了他们的食宿。也趁这个机会,他没事就往人堆里扎,打听这个,打听那个,倒真让他发现一个有天资的人。
那是个姑娘,兜帽斗篷披着,将整个人藏在其中,显得很没存在感,但周身的气势却怎么都掩盖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