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缓了缓,打量着眼前一身蓝衣飘飘,风华绝代的慕弋问道。
“嘿嘿,正是。”慕弋笑道,将手背至身后。
“你……”公孙贺看着他,有点说不出话,你了半天还是罢了手。
“公孙掌门,既然你们将我们阻拦至此,那我们便聊一聊这件事吧。家师不在,委屈您就勉强点同我议一议吧。”慕弋一挥袖子站定,目光囧囧。
“说就说,你师弟伤了我,难道还要不认?”公孙衍不知者不畏的叫嚣道。
“可有人证物证?”慕弋冷静问道。
“师兄,他们……”青禾拉了拉慕弋的袖子,想要说话,却被慕弋一推脑门按了回去。
“有,我的断剑乃是物证。人证的话,牡丹台上大家都看到了,我师妹也看到了。”公孙衍答道,一边还指了指缪千歌。
慕弋一眼落在带着面纱的繆千歌身上,他对繆千歌伸了伸手道:“好,姑娘你说,经过如何,我信你言。”
“我……我……”繆千歌两个手攥在一起,着实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既不想得罪同门,又不想愧对青禾。
“人生世间,问心无愧。我看得出姑娘乃是正直之人,是非曲直,还望你直言。”
慕弋温和看向繆千歌,这一眼满是温柔与信任。
他长得本就风华绝代,繆千歌只一眼就屈服了,正义之心瞬间扩张万千。
于是她认认真真的仔仔细细的讲述了当时经过原委,她一边讲,慕弋一边用欣赏又感激的眼光对她给予鼓励,以至于她讲的认真无比,生怕漏了细节。
身后的公孙贺却一边听她说一边脸绿了下去。
他也是一个分是非的人,但公孙衍告状的时候简直颠倒黑白,才让他义正言辞的想给侄子出头。
没想到侄子坑了他,碰上的还是九州第一剑仙的慕子渊,这事他不占理,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姑娘义正词严,果然是明辨是非之人。”繆千歌说完,慕弋立刻拱手施礼。
繆千歌被慕弋这礼惊的向后退去,连连摆手,不敢受谢。
“即如此,公孙掌门,您看这该当如何?”
慕弋颔一笑,挑了挑眉看向公孙贺。
“叔父,不是这样的,我我我我……”
公孙衍还在极力辩驳,当然也没人搭理他,只有公孙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那……既是误会,便……到此为止吧!”
公孙贺咳了两声脸上划过三道黑线。
“这不对吧”
慕弋冷笑一声,直接走到公孙贺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师弟救了你门下弟子,你侄子却恩将仇报,挑衅不成还要拔剑伤人,这要怎么算?”
他说话间面容虽然仍是一副笑面嘻嘻的样子,但语调却冷的不能再冷。
青禾在后面看着这样的慕弋,不由一愣。
师兄这是在……给他出头?
郑熹抱着手,自己一语不的看热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把瓜子,已经咳了一半了。
“你……你……你师弟也将我侄儿打了,这不是两清了?”公孙贺结结巴巴,一张脸涨的通红。
“我师弟刚刚已经言过,他所做是防御自卫。”
慕弋伸手将长长刘海向后拨去,一双桃花眼泛着寒光“你侄子伤人此乃错,我师弟自卫是应该。应该的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但这错要怎么罚呢?”
慕弋一句一顿的说道,他每说一句就朝公孙贺走一步,硬生生给公孙贺逼退了几尺远。
青禾在后面看着,他确定了,师兄是在给他出头。
“你待如何?”
公孙贺站定,抬起眼,眉头纵成一个川字问道。
“叔父?”公孙衍不可置信的大喊道。
“闭嘴!”公孙贺骂道。
慕弋轻轻转过身,看了眼青禾,摇了摇头,扶了扶袖子道。
“哎,我师弟从小便身弱体虚,在雪龙山那是被我们宝贝大的。你这侄儿今天先是出言不逊,辱我师弟,后又动手拔剑要伤我师弟。
啧啧啧,我这师弟忠厚老实,我就让他一个去看看牡丹台,没想到这一会功夫便受人这般欺辱……”
慕弋一边叹气一边诉苦,他摇了摇头,垂眸看了看公孙衍道:“这样吧,我师弟一向善良宽厚,你跪下给他磕头认错,想必他宽宏大量也就不生你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