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还有其他人在?”
怎麽会忘?
鹤星川恨不能咬舌自尽的想,早知道自己会出现这种情况,就不该把阮清野带进屋来。
虽然他始终按照鹤星川的吩咐紧捂双耳的闷头默记,横在他们之间的屏风也可稍作阻隔,但谁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放下手,抑或突然好奇的朝他们看过来。
然而再是心中忐忑,鹤星川脸上却毫不在意道:“他听不见。”
“你专注些,若是不用心哄它,它也会不高兴。”
像是对凤千红的冷淡略有不满,鹤星川将凤千红的手往胸腹间移了移,又紧随其後的抓出来,迅速低头在其指尖惩戒性的一咬,留下不算浅的齿印和一小块湿漉。
下一瞬,眼前骤然有风拂过,吹得额前发丝飘飞,鹤星川心想,这回凤千红定忍不下去了。
岂知凤千红原只是从他身下坐了起来,忽然与他面对着面,并一臂揽住他险些仰倒的上身。
没有再多言一句,张口便覆住了鹤星川已微微泛红的胸膛。
“……”
明显不同于以往的蜻蜓点水。
等等——
而鹤星川头皮发麻间,只觉魂魄都要一刹飞了,下意识的想要张口制止。
“夫人……”
偏他嘶哑出声,不仅发出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奇怪的低唤,手脚也全部与意愿相反的更加紧贴住了凤千红。
也不知是错觉与否,他这一句“夫人”落下,对方的攫取似更加波涛汹涌了。
住手……
“夫人……”
而仍是事与愿违的轻喃着,鹤星川甚至擡手按压着凤千红的头,生怕对方停下来一般。
这压迫性的动作也不但没有引起凤千红的不悦,反而提醒了他,使得另一侧也受到他一下下凶猛的“眷顾”。
不对。
这感觉实在是不对劲!
鹤星川在这潮水叠起间努力的保持着一丝理智,心知就算是为了安抚自己体内的尸丹,他们也不该是这麽一种反常情况。
再这麽下去,他岂不是要对着他“自己”——
似不敢再深想接下来的後果,鹤星川拼尽全力的想要夺回身体的主导权,也不顾一切的厉声张口。
凤千红!
却道:“夫人……”
你先停下!
“夫人……”
他娘的!
“夫人……”
“……”
来来回回几遭,无论他想说什麽,最後出口的只有愈发潸然的“夫人”二字,鹤星川终是万念俱灰的放弃了。
放任自己像一截随波逐流的腐朽木头,被如鹰隼的凤千红盘旋着一次次叼起,抛下,沉入水底,任由海水掩过口鼻,濒临窒息时,又再度被无情地啄动。
他一时间分不清是胸腹间尸丹的雀跃,还是这具身躯已经彻底沉溺于悖谬。
“夫人……”
直到数不清念了多少遍的两个字,最後一次从鹤星川的嘴角落下。
鹤星川面红耳赤地垂眸,睨着凤千红攥在指间的几缕白发,霸道又羞赧道:“很喜欢我这头白毛麽?”
“那咱们再生一个,就叫小白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