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正:“若是你身上没有伤痕,我愿意跪下给你磕头道歉。”
邻居半信半疑道:“老姜,你就给他们看看,免得白白被冤枉。”
“是啊,我们不相信你杀人。”
“就是,大家都认识几十年了,老姜怎麽可能是这种人。”
身後握剑的男子趁姜炎没注意,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一把撸开袖子。
姜炎反应过来立马缩手,但被男子牢牢按住。
衆人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姜炎粗壮的手臂上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疤痕,新疤摞旧疤,看着有点吓人。
“真的有!”
“怎麽回事?不可能!”
这时男子才松手。
姜炎赶紧放下袖子,无力地辩解:“这是我不小心划伤的。”
门口又进来一拨路人,小声问发生了何事。
“热心”的邻居低声把事情讲了一遍。
窃窃私语声让姜炎开始慌了:“我没有,你们瞎说……”
他擡头看向齐瑞之的眼神充满疑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悸年开口:“你是不是疑惑我们怎麽发现你的?”
姜炎看向沈悸年,目光怨毒。
“你假装路人撞到瑞之,趁机把特质的香料撒在他身上。当晚在後巷放出血蛭,在香味的吸引下血蛭钻入瑞之体内。”
沈悸年陈述道:“起初我们并没有发现异常,但随着血蛭在体内吸血壮大,开始活动起来,我们才发现已经中招。”
“如果我们不是修行之人,不会探查自身,可能真的发现不了,只当是普通的蚊虫叮咬。”
“你把雄蛊引入人体,杀掉雌蛊融入结婚必备的龙凤烛里,等新婚之夜龙凤烛燃烧到一定程度,人体内的雄蛊感知到雌蛊的气息,知道雌蛊已死,雄蛊就会爆发,占据寄主意识疯狂攻击最近的人,让寄主处于癫狂的状态,直到暴毙。”
“你这个方法确实隐秘,难怪能得手那麽多次都没被发现。”
姜炎听着沈悸年一字一句揭露他的恶行,反而逐渐淡定下来。
“这全是你的猜测。我没有做过。”
门外进来一个人,提剑男子最先看到。
“我拿到了。”来人举起一个布包。
“寒山兄”沈悸年喊道。
“这是从他家地窖里找到的。”
寒山将包袱扔在衆人面前,里面是一个个瓷盅,瓷盅下扭曲着一条条红色的虫子。
看热闹的人伸着脖子看,脸上是恐惧的表情。
姜炎看到那些虫子的时候脸色巨变,拼命吞咽口水。
“还有这张名单。”寒山掏出一块粗布。
姜炎一看到那东西伸手就要抢。
寒山躲开了,将东西递给沈悸年,自己拦在姜炎面前。
沈悸年摊开布,只见上面写着一对对名字,有些还用红笔划掉了。
划掉的名字一共八对。
“张生丶裴丽娘,谢小四丶李红菲,李王丶赵雪,谭行丶王小娟,柯老大丶周氏……”沈悸年将被红笔划掉的名字一个个念出来。
院里的人瞬间哗然。
“这是死了的那些人!”
“我认识张生,他最先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