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
孙清清低头垂眸掩盖害怕,手不自觉发抖。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不见了这麽久,消息传出去父亲母亲肯定都急疯了。
“陪我吃点东西,好吗?”苏护恢复了温和。
孙清清顺从地来到桌边,心中拼命想对策。
“护哥,我这两天老觉得精神恍惚,头晕目眩,你说我是不是病了。”孙清清柔声问道。
苏护给她夹好饭菜,不在意道:“一定是你睡觉睡多了。快吃吧,等会儿凉了。”
“可是我一个人待在这实在太无聊了,只能睡觉。”孙清清接过碗,试探道:“要不你给我拿点画笔和颜料,我画画打发时间?”
听到孙清清说要画画,苏护脸色冷下来。
孙清清知道他想起了周堂,赶忙说:“我从小喜欢画画你是知道的。以前我们在一起,你画图我上色,总是能想到一块,多有默契啊。”
“你还记得吗?我们的定情信物就是一幅春色图,我到现在还保存着呢。”孙清清满眼怀念:“每次想到那些日子,我都特别开心,特别幸福。护哥,我们还能有一起画画的时候吗?”
苏护听到孙清清提起两人以前甜蜜的日子,神情动容。
“只有你最懂我,懂我的画。”孙清清覆上苏护的手,深情款款看着苏护的眼睛。
此时孙清清仅着素衣,披散着头发。
如此素净的样子却让苏护心动不已。
他是真的很爱孙清清。
“好,我去取颜料。”苏护终于松口。
孙清清暗中松了口气,面上随意道:“家里的颜料放得有点久了,可能已经干了。”
苏护:“没事,明天一早我派人去买。”
孙清清露出笑脸:“我想要文祥斋的十色彩料,再加一瓶青玉摘。”
“好”
苏护答应後,孙清清十分配合地吃完了一碗饭。
而苏护等她吃完後,才就着碗筷吃起来。
孙清清随便拿起一册话本子在旁边看起来。两人难得和谐地相处了一晚上。
吃完饭苏护陪孙清清待了会儿,就提着食盒跨进镜中。
孙清清现在已经可以淡定地看着苏护出入镜子。
想起半个月前,她一觉醒来发现房间门窗全都打不开,敲门完全没人应。
就在她疑惑发生了什麽事的时候,亲眼看着苏护从镜子中走出来。
吓得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知道不是梦後,她惊恐地问苏护这是怎麽回事?他为什麽从镜子里出来?门窗为什麽打不开?她现在在哪儿?
一连串的问题苏护并没有回答,只告诉她以後别再想见到周堂。
孙清清不明所以。
前一天晚上她已经解释了,自己跟周堂没有任何超出身份礼教的关系,两人清清白白。
她以为误会已经解除了。
“清清白白?”苏护笑了:“你和周堂的‘风流韵事’都传到外地去了。你知道我当时听人大肆谈论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茍且是什麽感受吗?”
孙清清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从苏护嘴里说出的话。
“我愤怒极了!我把他按在地上打,我要撕烂他的嘴!我以为是他们胡言乱语,坏你清白,我要为你讨回公道!”苏护大声喊叫。
孙清清看着苏护暴怒,被吓坏了,但依然想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