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悸年:“说什麽?”
“他居然说等过两天你死了,让我们把房子便宜卖给他!”
白亦正气得脸色涨红:“他这不是在咒你死吗?况且我和金大哥看起来像是那种会背叛朋友,霸占朋友财産的人吗?”
“要不是他跑得快,看我不打掉他的牙!”白亦正一锤桌子,显然被气得够呛。
沈悸年听了之後没有生气,反而露出笑容。
白亦正却不高兴了:“哥,人家咒你你还笑?”
沈悸年没有回答,只问道:“别的地方讨论我的人多吗?”
白亦正没那麽气了,只是语气有点蔫儿:“多啊,赌坊还专门开了赌局呢,赌你新婚之夜是生是死。”
沈悸年满意地点点头。
金小银担心道:“万一引不出来凶手怎麽办?”
沈悸年:“万一引不出来,我们就只能从受害者那边查起了。只是到时侯一定会引起凶手的注意,他会隐藏得更深。”
白亦正长叹一口气:“这还不如去捉妖呢,最起码知道目标在哪儿,直接对战。”
沈悸年:“有时候人比妖可怕。”
金小银:“我也越来越觉得凶手不像妖,像是人。”
还有三天就是他们有意无意泄露出去的结婚的日子。
沈悸年确定,只要凶手还在拂城,一定听到了这个消息。
所以他决定多给凶手出手的机会。
雨後天气很清爽。
沈悸年带着齐瑞之去河边散步,远远看到前方停着一艘画舫。
“公子,要游船吗?”船夫小哥招呼他们,“船上还有歌舞表演,美酒佳肴。”
沈悸年看了一眼那艘两层画舫,穿梭在甲板和船舱内的人不少。
这时齐瑞之扯了扯他的袖子。
沈悸年回头:“你想去?”
齐瑞之点头。
于是沈悸年交了钱,小哥领着他们上船。
“公子小姐稍坐,我去给你们拿茶水。”
小哥走後沈悸年低声问道:“你发现什麽了?”
齐瑞之凑近:“我发现有人吃绿豆糕。”
绿豆糕?
沈悸年疑惑了一下,然後反应过来,无奈轻笑出声。
原来是有人馋了。
于是他大方地要了两盘绿豆糕,一份果盘。
看着帏帽下一口一口吃得正欢的嘴巴,沈悸年忽然想起金小银形容的齐瑞之。
寡言少语,冷淡疏离。
但他也才十五岁而已,也是会贪嘴的小孩。
过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画舫离岸。
他们坐在上层甲板边,湖上的风十分舒适。
“桑桑,你开心一点嘛。表姐都离开半年了,你还整日郁郁寡欢的。”旁边传来劝慰的声音。
沈悸年随意看过去,是两个妙龄女子。
“我就是想不通,那麽相爱的两个人怎麽会死在最幸福的时候,还是亲手杀死的对方,老天真是太残忍了!”女子的话语中是满满的郁愤。
看来是其中一对受害者的家人。
八对新人,背後是十六个家庭。
沈悸年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他一定要抓住凶手!
就在沈悸年犹豫要不要上前打探一下受害人信息时,她们被人叫走了。
一层甲板上开始表演歌舞,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