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昌才会跟沈昭明说他回不了头了。
晚宴时,蛇怪的两个头被砍下来高高地摆在祭台上。
篝火照亮了整个场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这次多亏了大家出手相助,尤其是两位少宗主。”公孙彻举杯感谢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沈悸年露出得体的笑容:“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公孙彻看向沈昌:“贤弟,我是真心羡慕你有悸年这样的好儿子,我要是有个女儿,一定跟你结个亲家。”
沈昌笑道:“你有贺哥儿这样的好儿子不够,还羡慕我。做人不能太贪心。”
公孙贺佯装生气:“爹,你再夸悸年,我可要吃醋了。”
公孙彻大笑。现场气氛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有人开始表演舞剑。
石天一提着枪上去,指向沈悸年。
“沈悸年,敢不敢与我一战!”
沈悸年放下酒杯,没有动。
“上次输给你是我技不如人。现在我一定能打赢你!”石天一气势汹汹。
沈悸年淡定道:“打赢我又如何?”
石天一:“打赢你说明我比你强!”
沈悸年低头一笑,高声道:“我承认了,你比我强。”
石天一怒了,咬牙道:“你这是什麽意思?瞧不起我?”
沈悸年:“我没有这个意思。”
石天一将银枪重重立在地上:“没有就上来与我堂堂正正一战,我一定要光明正大赢你!”
石天一态度如此强硬,现场一时有些僵住了,大家停下说笑来回看着两人。
石家的大师兄赶紧上去劝石天一:“师弟,你喝醉了。”
石天一推搡着不愿意下台,但架不住被两三个人拉着,嘴里开始叫嚣。
“今天要不是我救你,你早被蛇怪咬死了!不如我还不敢与我比试,沈家都是窝囊废!”
窝囊废三个字一出,沈昌的脸色立马阴沉,眼中闪过怨毒。
“还不快给石公子倒碗醒酒茶!”公孙彻脸色也不太好,但他碍于石天一的功劳不好发作。
石家大弟子连忙躬身道歉:“对不起,天一一喝酒就口无遮拦,不是存心冒犯,实在抱歉。”
公孙贺开口圆场:“我看他确实醉了,要不你先带他回去休息。”
石天一听到他们谈话,一扬手拒绝道:“我不回去!我还没吃饱。”
大弟子一脸讪笑,咬牙保证道:“我一定看住他,绝不让他再胡说八道。”
醒酒茶端上来,大弟子亲自给石天一喂下去。
好在後面石天一没再闹事,喝了茶确实清醒了不少。
公孙彻看了看月色,站起来高声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让人在後山摆了天灯,大家可以结伴去放天灯祈福。”
这次来公孙家的大多都是年轻人,一听有这样的活动都跃跃欲试。
“去吧,不要拘束。”公孙彻笑着说道。
白亦正兴致勃勃叫沈悸年:“哥,我们也去吧。”
沈悸年看向陈雁。
陈雁:“我不去,你们好好玩。”
由公孙家的弟子带路,少年少女们来到後山,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有的往天灯里放心愿纸条,有的干脆写在天灯上。
石竟回头看杵在那的石天一:“师弟,你也来写一个。”
石天一嗤之以鼻:“心愿要靠自己实现,祈求上天有什麽用。”
石竟无语道:“你真扫兴。”
旁边是沈悸年和白亦正。
白亦正:“哥,你嗓子怎麽了?”
沈悸年咳了咳,声音沙哑道“刚才不小心吃了辣椒,太辣了。”
石天一一扭头走了。
石竟在後面喊:“你别到处跑,其它地方没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