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
沈悸年回到悬崖边四处查看,一无所获。
他看向那个从石天一手里悄悄拿走的东西,一只竹编的羊挂件。
沈昌是属羊的,沈悸年曾亲手编了两个羊挂件,大羊送给了父亲,小羊自己留着。
沈悸年扯下自己身上那个,两个放在一起除了大小分明一模一样。
怎麽可能?!
也许这是石天一捡的。我还是拿回去问问父亲。
沈悸年正低头想着,地上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出现。
等沈悸年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拍在後背。
沈悸年很想回头却无法动弹。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发动全身的灵力去抵抗,然而体力的灵力却不受他的控制!
他不仅调动不起来,甚至感受到他们在流失。
父亲,是你吗?
沈悸年拼命想问出声,声音却堵在喉咙发不出来。
身後的人似乎感受到他在抵抗,加大力量,沈悸年越来越痛苦。
“算你倒霉。”身後人冷笑道。
沈悸年终于承受不住,嘴角溢出鲜血,手无意识松开。
两只羊掉在地上时,沈悸年闭上了眼睛。
黑衣人馀光看到东西落下无意识扫了一眼,下一秒顿住。
他定睛一看,身体僵住,又看向快被自己吸干灵力的背影。
猛地收手。
沈悸年没了支撑倒在地上,如同死了一般。
黑衣人冲上前翻开地上的人,当看到沈悸年的脸时猛地後退。
“沈悸年……年儿!年儿!”他跪下来拼命摇晃沈悸年的身体。
带着面具的脸掩盖不住慌张。
他抓起掉在地上的挂件,手抖得握不住。
再看向被月光照得惨白的沈悸年,他伸手去探鼻息。
在感受到微弱的呼吸时,黑衣人急忙扛起沈悸年,消失在夜色里。
石天一在说完沈悸年三个字之後又晕了过去。
围观的人立马把他背下山,禀报公孙彻。
石竟第一时间飞鸽传书回乌兰石家。
大夫看过之後说石天一伤得不轻,经脉灵力俱损。
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公孙彻问弟子们沈悸年在哪儿,有人说石天一回来不久,看到沈宗主背着沈悸年回房间了。
“背着?悸年怎麽了?”
弟子:“只看到少宗主毫无动静伏在沈宗主背上,似乎也受伤了。”
公孙彻惊:“什麽?”
来不及多问,公孙彻急忙又去沈家住的院子。
一进去发现白亦正在门口来回踱步。
“弟子说悸年受伤了?怎麽回事?严重吗?”
白亦正:“父亲说哥练功走火入魔了,祖父的朋友正在里面医治。”
“我进去看看。”
公孙彻擡脚就要开门,白亦正连忙阻止。
“哥正昏迷不醒,父亲交代不能让任何人打扰。”
公孙彻疑惑:“这……”
那边石家少主昏迷不醒,亲口说是沈悸年伤的他。
这头沈悸年也昏迷不醒,还不让进。
到底发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