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那怎么会如此惨烈?他还能活过来吗?”
“感觉不太能了……还这么年轻,好可惜……”
他们本还想继续讨论,但祁枫回眸瞥了他们一眼,那冷意直达骨髓,众人立刻了噤声,在强盛的灵能压迫之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毕竟他们也能感觉到,祁枫现在的气场不太对劲,像是一颗不稳定的炸弹。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情况能避则避,也不会有人赶着上去当出气筒。
但总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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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子猛地从人群中冲出去,扯着祁枫的领子质问道:“祁枫,我问你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云邈怎么会这样?!你们这几天到底生了什么?不是一个说去旅游吗?你不是去谢家探查吗?一个简单的任务怎么会让你们变成这样?!!!”
黄苟攥着祁枫衣领的手都在抖,毕竟这段时间的相处,云邈这个人,也走到了他的心里,在潜移默化之间,也把云邈当成了亲弟弟看待。
这般巨大的变化,甚至印象里还是白白胖胖,可这次出去没几天回来就濒死,这谁能接受的了。
活蹦乱跳的走,冷冰冰的回……到底谁能接受的了?!!!
“不会……又是你吧?不会又是你导致的吧?!”
毕竟祁枫有前科在先,黄苟很难不怀疑,之前也是这样……和祁枫出任务做搭档的人,总是带着伤回来,如果是重伤基本就命丧当场了,甚至都回不来。
说句难听的,和祁枫做搭档就是等死。
唯一活着的傅悦也是因为她聪明,不会任性,并且幸运的是,没有出过什么危险的任务。
而且她懂得规避伤害使风险最小化,在危机中也能保持理性冷静。
祁枫眼神带着些愠怒,到了现在,他从期待到害怕已经忍了很久了,积蓄了这么久的情绪,对自己的愤怒已经要忍不住了。
他抓住黄苟的手腕将他扯开了,那力度很大,足矣捏碎人骨,直接导致黄苟的皮肤强行开起了硬化状态。
傅悦急忙从楼上跑了下来,哪怕她刚刚知道消息就过来,还是晚了一些,让他们两个对上了。
毕竟黄苟脾气太急了,祁枫又是一个什么都不会说的人,他们两个关系好的时候就特别好。
但有矛盾时,打起来也是特别凶。
傅悦急忙遣散围观群众,毕竟继续围在一起可能还会造成无辜者躺枪。
她拉住黄苟,使着眼色,“够了!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先看云邈的结果如何。更何况,在这里担心难过的不止你一个人,等结果出来,无论怎么样,再问祁枫也不迟。”
在傅悦的极力劝说下,黄苟才冷静下来,松开了祁枫的手,也在一旁等着。
其实只要黄苟冷静一下就能知道,不可能是祁枫做的,毕竟这么长的时间里,祁枫在乎云邈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低下了头,“对不起,是我刚刚太冲动了。”
“……”
祁枫像是忽视他一样,基本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口。
他突然觉得身体有点冷,像是有什么情绪如同冬季降临的冰霜一般在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他怕治疗师出来,又怕治疗师不出来。
已经习惯生死的人却第一次听不得任何噩耗。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路过祁枫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和他搭话劝过他去休息或者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洗漱一下。
但他全部都置若罔闻,像是没听见一般,久而久之也没有人再去打扰他了,就任凭他站在那。
一站就站了五个小时,直到门终于被打开。
看着治疗师走了出来,祁枫他们急忙迎了上去,异口同声道:“请问伤者怎么样了!”
那治疗师的神色疲惫,在里面的抢救估计也累的不行,“现在维持基础的生命体征是没有问题的,只是……”
那人说的模棱两可,欲言又止的抬头看了一眼祁枫,“你是他的搭档吧,跟我先进来。”
黄苟与傅悦他们虽说很想进去,但还是乖巧在门口等待着。
映入眼帘的是各种仪器以及药品,而云邈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病号服躺在了床上。
面容平静,唯有心电监护仪在出声音滴滴的声音象征着他还活着。
祁枫低头看去,角落的垃圾桶里都是血淋淋的纱布。
治疗师掀开云邈的衣服,“伤者的浑身有不同程度的撞击以及挫伤,淤青和稀碎的伤口更是数不清。肉体上的伤还是算正常范围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