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房间内仅剩卢卡时不时的抽噎声。
典狱长无言地做完这一切,然後把囚徒塞进了被子,关上了灯。
两个人静静地在床上背对背躺着,阿尔瓦先是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然後又慢慢地将眼睛闭上了。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轻,衬得这个房间更加安静。
像是在为打破安静而做准备。
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卢卡猝不及防地贴过来,伸手环住了典狱长的腰。
阿尔瓦身体微僵,但是没有动。
然後他就听到了囚徒委屈的带着鼻音的声音:“您……今晚不要我吗?”
卢卡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他的背:“您今天晚上都没怎麽说话。”
阿尔瓦叹了口气,转过了身。月光在冰原的反射下映得他的金眸格外明亮,他低低地开口:“你不怕我?”
卢卡咬着嘴唇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怕。”
因为……真的很疼。
阿尔瓦静了一会儿,又伸手顺了顺他的乱发:“把蝉翼忘记,那不是属于你的东西。”
他顿了顿,又道:“不要尝试着飞走。”
因为如果他真的掌控了蝉翼,彻底成为冬蝉,拥有了反动的能力,他就再也没有理由不去毁掉他。
见卢卡一直没有回答,阿尔瓦也没有再说什麽,只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转移了话题:“今晚不做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不需要,”卢卡见他神情依然平静,有些急了,“您昨晚就没有回来,我休息了足够长时间……”
典狱长低眉,扫了一眼他眼下的乌黑,平静地否认道:“不,你昨晚并没有好好休息。”
“……可是您都跟艾伦做了!”
卢卡激动起来,他粗粗喘着气,胸脯一高一低起伏着,阿尔瓦甚至能感受到他跳得越来越快的心脏:“您宁愿跟他做,也不想回来见我是吗?”
典狱长眉头微皱,不知道囚徒从哪儿得出的这个结论,低声训斥道:“胡闹。”
“我没有胡闹!”卢卡擡起头,目光恶狠狠地,他猛地一下坐起来,开始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我今晚就是要做,怎麽,典狱长大人昨晚用了太多的精力,如今力不从心了?”
没有谁能忍住这样的挑衅,哪怕典狱长的定力一向很好。典狱长的眸子逐渐变得幽深,他眯起眼,注视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囚徒:“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当然。”囚徒也眯起眼,他扬着下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狂妄,“希望典狱长大人能比较清楚,在这方面到底我和艾伦谁更优秀。”
第二天典狱长终于没能按时去巡查。
他没有什麽情绪的金眸在大亮的天光中慢慢睁开,然後又慢慢闭上。
太荒唐了。
……也太冲动了。
一切确实在向他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问题是,他居然想就此沉湎。
阿尔瓦叹了口气,低头看向了被折腾得狠了到现在还在熟睡的囚徒。
……好吧,是他的错,是他没有控制好昨晚的力度。
另外,等他醒过来,再告诉他自己根本就没和那个被叫做艾伦的他也不记得是谁的小子上过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