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是看向祈愿的。
裴观注意到,笑了声:“确是。”
柳弦倾:“这小娘子长得十分娇俏可爱,似不像是习武之人,故而觉得奇怪罢了。”
裴观说:“她自小疏于武艺练习。”
柳弦倾:“原来如此。”
穆舒瑶听着,也忍不住笑,看向祈愿:“师妹,柳公子夸你长得娇俏可爱。”
祈愿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在她看来,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薛从澜亦侧眸看向祈愿,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下,嘴角一侧翘起来,重复了四个字:“娇俏可爱。”
祈愿凑到薛从澜身边,问他:“大师兄也像他们一般打趣我么?”
薛从澜觉得好笑:“何来的打趣之说?”
“自是夸赞……”
他话说到一半,祈愿便道:“可我不喜欢这四个字。”
薛从澜:“是不喜欢柳公子的夸赞之词?”
他特意强调了柳弦倾,祈愿不明白他的特意,但仍然是点了点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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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弦倾命人准备了宴席,“还请诸位稍候,我这便去请我父亲。”
没一会儿,柳家家主柳净山从外堂进来。薛从澜等人陆续起身,双手拱成抱拳姿态。柳净山摆摆手,走到正中央的位置,“诸位请坐。”
“说来,栖山派掌门当日也来过柳家赴宴。”
“只可惜,寒玉丢失,宴请未曾正常举行,他便离去了。”
外界的传言中,柳家家主柳净山人到中年,可如今看,他满头头发花白,不似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倒像是个白发苍苍的耄耋老人。
看来,寒玉对他的影响不小。
裴观眼观鼻,鼻观心,“掌门师傅他老人家身子不好,回到门中便与我等说了此事。只是不知柳家的规矩,不敢大张旗鼓而来,莫要惹了家主不快才是。”
“哦?”
听罢,穆舒瑶蹙了蹙眉,盯着裴观,心中不禁腹诽,此人胡说八道的能力倒是越来越强了。掌门何时在门派之中说过此事?
“劳烦随掌门记挂此事。”
薛从澜并未与其周旋,只道:“柳家主可否将当日之景告诉我等?”
柳净山朝着那白袍少年看去:“可以。”
“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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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净山宴请天下宾客,所到之人非富即贵,各大门派的掌门,京城的王爷,县主,都纷纷而来,柳府更是一早便张灯结彩,府上的婆子妈妈们都忙个不停。
“京中的达官贵人要来,老爷吩咐了,不可懈怠。尤其是吃食上,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你们都可明白?”
“……”
管家的小心谨慎,生怕哪里出了纰漏,千叮咛万嘱咐,可等真的人来了,才知无论如何小心,也避免不了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