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薛从澜接了句:“等事了,我便会带师妹回栖山。”
“薛公子。”
薛从澜提杯,将酒盏递到祈愿唇边。祈愿看到这一幕,愣了愣神,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薛从澜是何意。
她凑近去,抿住酒盏的边缘,随着薛从澜的动作,慢慢仰起头。
她的嘴唇下,撑不住倾倒的酒。
白淌的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漏下来。
蔓延到下巴。
顺着下颌线流到衣领处。
祈愿月亮似的眼睛弯了下,她凑到薛从澜耳边低声说话,而这一幕,落到观贞太子眼中,便是师兄与师妹之间的调/情。
“师兄,可不可以舔一下我的嘴角?”
“这样会显得更逼真些。”
薛从澜诧异于祈愿说的话,他便是再不精于男女之事,但也知道这个举动,是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做的。
祈愿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何况,舔一下嘴,又不会掉一层皮。
她看向薛从澜,明白他的保守。
“算了,其实这样也可以。”
她话刚说完,薛从澜便主动凑到了她嘴角边,伸出舌尖,将她嘴角的酒水舔干净,动作轻缓又生涩,
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过他的全身。
祈愿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镇定。
鸦羽一般的长睫微微颤动,似受惊的蝴蝶扑动着翅膀,脸颊亦是不自禁泛起红晕。
观贞太子将这荒唐看在眼里,紧紧闭上双眼。
传闻中,江湖第一,竟也是个浪荡子。
祈愿有些醉了,不是她的酒量不好,而是原主的身体承受不了,她几乎一沾酒,浑身便燥热非常。
薛从澜朝她看过去,知晓她已到了顶点。
“太子殿下,师妹不胜酒力,我先将她送回去。”
观贞太子摆了摆手,“嗯。”
薛从澜与祈愿离开后,太子妃方才从后面的屏风走出来:“看来,薛公子他们,不能为殿下所用。”
“他们想查宣德的案子,那透一些底给他们罢。”
“殿下。”
太子妃担忧地看着观贞太子,他叹息了声:“母后一心专宠,早已忘了自己的出身,可我没有忘。当初,父皇扶我为太子本就是利用,如今,他还想借皇兄的案子再唱一出戏。”
“你且瞧罢,父皇,他会把身边所有的人都杀个干净。”
“不!”太子妃握紧观贞太子的手:“不会的。”
“我去求父亲,让他帮你,绝不会让你和宣德太子,落得一样的下场。”
骤然间,雨丝如银线般纷纷扬扬,红墙黄瓦在雨中愈发鲜艳夺目,琉璃瓦上的雨滴滑落,汇聚成一道道水帘。
薛从澜带祈愿离开东宫。
街上的行人纷纷跑嚷着,有人叫着自己的孩子,“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