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贞摇了摇头:“不必了。”
“拔了还会再长的。”
他望着远处,不知想些什么,太子妃问他:“刘将军此事,恐怕牵连殿下。”
“恕臣妾说句僭越的话,殿下当初早知刘充此人冲动,便不该用他的。”
观贞无可奈何道:“如他所说,只有他,打的了外邦。”
太子妃摇头:“不过,陛下重用江湖门派的事,也并非不可为。母妃便是瑶山之人,而如今,京中有位大名鼎鼎的人物,若是殿下肯自降身段,请他来,未必不能没有转机啊。”
“薛从澜?”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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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佩环第二日便将账本连同弹劾刘充的折子一并呈了上去,他午时下朝,回来神清气爽,“老子定要一血昨日之仇!”
穆舒瑶则关心另外一件事。
“我今日出府采买时,听闻陛下要让公主和亲。可有此事。”
“嗯。”宋佩环说:“没错。”
“我们打不起仗了么?”
“那倒不是。”宋佩环分析说:“公主出嫁,可不伤一兵一卒,是千古大事,公主也会名留青史。”
“可,没人问过公主愿不愿意。”
穆舒瑶蹙眉:“京城是男人的朝堂,外邦也是男人的朝堂,所以你们把女人当作交换的物件,哪怕是尊贵的公主。”
“若是要我们的儿郎嫁去外邦做赘婿,我看没人愿意。甚至觉得,这就是耻辱。”
裴观拉了拉穆舒瑶:“够了。”
“你不要命了?”
他凑到她耳边说,平时骂人也就算了,可这次,穆舒瑶完全是在骂皇帝啊。
被人知道了,可是要砍头的。
裴观忙扯开话题:“此事,陛下如何惩罚太子殿下?”
宋佩环摇了摇头:“陛下并未提起。”
“东宫的账本并非轻易能得到的。”
几人沉默下来,这线索依旧是无法连上的。
宋府的管家上来,说:“太子请薛公子前往东宫。”
“……”
宋佩环看向薛从澜:“薛公子。”
裴观与穆舒瑶一样朝着薛从澜看过来,不明白太子此举何为,难道是想招揽薛从澜?
薛从澜看向祈愿,“你同我一起去。”
昨夜喂了血契蛊血,如今她正是离不开他的时候,若是血契蛊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祈愿会发热,然后发疯。
“可太子殿下只请了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