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恰巧被洛氏几个看见了,所以洛氏才有这么一说。
对于洛氏的抱怨,花老婆子只是眼皮子抬了抬,哼,她就没指望那小蹄子会来请她。
“你不服?你不服就去和你那好三哥三嫂说去啊,看他们会不会理你们。”花老婆子哼了哼又道,“人家就没把老四当成兄弟。”
洛氏听了,就不免的嘟囔,“兄弟不成兄弟,还不都赖你,要不是你在里面使坏,压榨着三房,会成今天这样?”洛氏嘟囔的声音小,花老婆子也没听清,要不然听了这话准作。
且不说正房这边的事,三房那边可是热火朝天的在洗菜切菜呢。
“你们家这准备的也忒丰富。”老根婶子嗓门依旧大,一边将鸡剁成块,又一边看了其他盆里的菜色就忍不住说道。
“这盖房子差不多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可不得好好张罗张罗。我家夏夏还说了,趁着机会要弄点好的给大家吃吃,等过两日秋收了,大家也顾不上吃的,夏夏说先提前给大家补补了。”
“嘿,我就稀罕你家夏夏这贴心劲。”老根婶子一听就又哈哈大笑了。
正巧这个时候杨初夏提着老房子里最后两罐的醉蟹过来了,“婶子,都笑啥呢?”
“呦,是夏夏来了。”理正婆娘接着话就笑道,“你娘正在和咱们显摆有个好闺女呢,从前见你娘可是个静性子,才现原来也这么爱显摆呢。”
“婶子,你可别说咱三嫂子,要是你有这么个孙女你也显摆起来。瞧瞧那丫头,那一张小嘴,可是说的我那花婶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另个族亲婶子也符合着说道。
理正婆娘闻言就嗤笑了一声,“你们这起子,大好日子的,可别说那个死老婆子,没得扫兴。”
杨初夏站着听她们说了会话觉得没啥意思,就跟各位打了个招呼,抱着陶罐进了地窖。
地窖里赫然摆着她这些日子以来腌制的醉蟹还有醉虾等等,想着她腌制的麻辣虾酱和豆瓣酱都差不多可以吃了,便弄开一罐看了看,保存的好并没有什么损坏,且闻着那味就觉得很香。
看来她还得再多买点蚕豆,只是也不知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地理位置的原因,在泉牙县这个地方,竟然很难买到蚕豆,从县城回来之后,杨大川这些日子还跑去了临镇一趟,也才买了几十斤,看来她得自己种了。
☆、169。第169章送银子问伤口
看完各色酱菜,杨初夏便出了地窖,想着这些日子也卖了三批的蟹了,可是一次分红还没有算给安哥,便拿了银子去找安哥。
此时安哥正在和杨青瑞看书练字,看样子像是杨青瑞在临摹安哥的字,而安哥在看书。
“你怎么来了?没有帮婶子忙呢?”叶子安见她进来,忙起身,将自己的椅子给她。
杨初夏扬扬手中的荷包,“当初不是说好,你那一两银子算入股的么?咱们现在已经卖了三批蟹了,可还没给你分红呢。我这不是给你送钱来了?”
其实当日那一两银子叶子安是真的没打算要,毕竟那时他人还在人家养着伤呢。
所以当杨初夏说算他入股,他也只把那当作临时推脱,并没有将此事当真。
此时听杨初夏来分银子给他,才觉得似乎推脱不掉了,只是这银子他并不该得,他可什么都没做。
“夏夏,这银子我不能拿,而且……”
和叶子安接触了这么久,杨初夏也知道叶子安什么性子了。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又要推脱,当下脸子一沉就打断叶子安的话,严肃道,“安哥,当日咱们可说好的,你这会子推脱不会是嫌弃我分你少了吧?”
“不是,夏夏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子安的话还没说完,又被杨初夏给打断了,“行了,让你拿着就拿着,哪来那么多婆婆妈妈的。当初说好算你入股的,就不能变卦,再说了这么多日子以来哪次咱们去捡螃蟹你没有帮忙?而且弄这些东西还都在你家弄的,东西有一半也是放在你们家的,你给我提供了场地,就是房租也该付你一份的。所以你老老实实拿着。”
说着她就把一包银子塞给了安哥。
叶子安知道她是认真的,要是他再推脱怕是夏夏真的要生气了。
只想了想还是将银子塞回给杨初夏,见杨初夏脸子又黑了,忙道,“夏夏,你别生气,这银子我要呢,这么多银子我不要不是傻么。只是我身上现在还有银子使,这么多银子都放在我身上也不安全,不如放在你那,你都拿去扩大生意,等回头年底了或者我急用的时候再找你拿。”
他这么说杨初夏到没说什么了,想了想就道,“那放我这一笔一笔的银子你可都要记好了。”
“嗯我知道了。”
说话间,杨初夏瞥见叶子安的腿脚,眸子深了深,看样子脚是好的,问题主要还是出现在腿上。
想了想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道,“安哥,你的腿有再去找过大夫么?”
对于自己的腿,叶子安并没有非常难过的情绪,毕竟该难过的早就难过完了。
“看过。”
“那大夫怎么说?”这小子长的如此玉树临风,又这么博学多识,要是一辈子是个跛子也太可惜了些。
“大夫说我的脚踝和腿交接处的筋脉当初断了没有接好,到现在已经萎缩了,要想治好只有划开皮肤把筋脉拉直重新接上。但是大夫说治疗的过程疼痛难忍,基本上没人能扛的过去,听说曾经有类似的病人,因忍受不了痛苦,咬断了自己舌头的,所以大夫不建议我治疗。”
☆、17o。第17o章我要治疗
“这样?”
仔细一想也是,这个时代麻沸散应该还没有出现,治疗外伤更多都是直接上药包扎,至于疼痛那就是咬牙硬撑着。
像安哥这样的,还要划开皮肤然后再拉扯筋脉,那样的疼痛想想都难忍,尤其叶子安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又不像那些士兵军人常常受伤,忍耐力强,说实在的她还真有些担忧他受不住。
杨初夏这么觉得,可叶子安并不如此想。
顿了一会他就道,“不过我要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