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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回程的飞机上,他婉拒了空姐递来的毛毯,膝上摊着厚厚的导演笔记,指尖因为长时间握笔而微微红。顾承淮坐在他身侧,将平板电脑调至防窥模式,处理着堆积的邮件,偶尔抬眼看向身侧专注的爱人,不动声色地将空调出风口调转方向。

"剪辑期我可能要闭关。"林砚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素材太多了,我想亲自盯。"

"好。"顾承淮合上平板,"需要什么?"

林砚想了想:"一个安静的剪辑室,还有……你偶尔来看看。"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月,世纪娱乐大厦顶层的专属剪辑室成了林砚的第二个家。三块巨大的显示器占据整面墙,地上散落着分镜脚本和标记过的场记单。他像个沉迷其中的匠人,日夜颠倒地打磨着每一个镜头。

顾承淮果然如他所说,每天准时在晚上八点出现。他不再是那个前呼后拥的集团总裁,只带着一个助理,手里拎着精致的保温盒。他从不打扰工作中的林砚,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沙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永远处理不完的公务。偶尔,他会起身为林砚续上温水,或者在他揉捏眉心时,递上一片蒸汽眼罩。

这天深夜,林砚与剪辑师为了一个雪景的空镜头争执不下。

"这里,必须留白三秒。"林砚指着监视器上漫天飞舞的雪花,语气坚持,"要让观众听见雪落下的声音,感受到那种寂静的重量。"

剪辑师面露难色:"林导,现在的观众可能没有这个耐心……"

坐在角落的顾承淮抬起头,目光掠过屏幕,没有说什么,只是重新低下头继续回复邮件。等剪辑师出去接电话的间隙,他才起身走到控制台前。

"你用的雪声音效不对。"顾承淮操作鼠标,调出一个加密的音频文件夹,"这是去年冬天在大兴安岭实地收录的原始素材,层次更丰富。你现在用的这个,是人工合成的,太过单一。"

林砚惊讶地回头看他:"你怎么会……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还有这些原始素材?"

顾承淮面色平静,将保温盒推到他面前,里面是温度刚好的山药排骨汤:"作为主要投资方,确保作品的艺术质量,是分内之事。"他顿了顿,补充道,"先吃饭。"

这样的陪伴无声却有力,如同氧气,平时不觉,缺了才知致命。

直到某天凌晨三点,林砚在为最后一段戏进行混音时,体力不支,趴在冰冷的控制台上昏沉睡去。他太累了,连续工作了十八个小时,耳朵里还残留着各种音效的嗡鸣。

醒来时,他现自己躺在休息室的沙上,身上盖着顾承淮那件带有熟悉冷冽木香的大衣。而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此刻坐着那个本该在几小时前与欧洲分部进行跨国视频会议的人。

顾承淮戴着专业的监听耳机,侧脸在屏幕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专注。他指着频谱图,对陪在一旁的资深音响师冷静地分析:

"这里的脚步踩雪声,需要再实一点,更有力。这个时候,他的内心已经做出了选择,步伐是坚定的,不能虚浮。"

音响师连连点头,迅调整参数。

林砚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靠在门框上,看着那个在商界翻云覆雨的男人,此刻为了他的作品,如此认真地抠着最细微的音效细节。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恰好落在顾承淮的肩头,勾勒出一圈温暖的光晕。

当最终的成片在巨大的屏幕上播放完毕,片尾字幕缓缓升起时,林砚紧紧握住了顾承淮的手。在常规的"特别鸣谢"名单之后,屏幕黑了一瞬,然后,悄然多出了一行简洁却分量千钧的字:

「感谢我的观众,永远在场。」

顾承淮看着那行字,手臂微微收紧,将林砚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

映礼盛况空前,但两人都婉拒了后续的庆功宴,迫不及待地返回了那个真正能让他们放松的港湾。

家里只留了一盏温暖的壁灯,小哲已经抱着他的恐龙玩偶在儿童房里熟睡,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意。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幅显然刚完成不久的蜡笔画。画上是三个手牵手的小人,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天空却飘着彩虹颜色的雪花,充满了童稚的想象力。画的背面,用歪歪扭扭的拼音写着:「爸爸的xinpiandanetg」。

林砚的心瞬间被填得满满的,他小心翼翼地将画作收好,准备放入书房那个专门收藏小哲作品的文件夹里。就在他打开书房抽屉时,现那个装着定情草戒的檀木盒下面,压着一份崭新的剧本。

他好奇地拿出来,翻开扉页,上面是顾承淮那熟悉而刚劲的字迹,只写了一句话:

「下一个故事,你来决定。」

没有限定题材,没有商业考量,只是将选择的笔,完全交到了他的手中。

林砚抬起头,望向窗外。不知何时,北京飘起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洁白的雪花在夜色中静静飞舞,温柔地覆盖着整个世界。屋内,暖气开得足,灯光温暖,身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忽然明白,所有的远行都是为了更好的归来。那些在聚光灯下的辉煌时刻,那些在冰天雪地里的艰难拍摄,那些在剪辑室里的不眠之夜,最终都化作了归途尽头的这盏灯火。

而顾承淮,永远是他归途的终点。

第35章观众

《望北》庆功宴的喧嚣散去,林砚第一次在获奖后感到的不是喜悦,而是某种难以言说的空虚。奖杯被随意放在玄关,像件普通的装饰品。

顾承淮递给他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什么也没问。

三天后的深夜,林砚从梦中惊醒,现身侧空无一人。书房的门缝下透出暖黄的光。他推门进去,看见顾承淮正在看《望北》的导演剪辑版——那个比公映版长出四十分钟,连投资方都嫌冗长的版本。

画面正停在电影中最压抑的一段:主人公在暴风雪中独行,长达两分钟没有台词,只有风雪声和沉重的呼吸。

"怎么在看这个?"林砚靠在门框上。

顾承淮暂停画面,转身将他拉到身边:"在想你拍这场戏时的心情。"

林砚怔住。那场戏拍摄时正值寒潮,他在齐膝的积雪中走了十七遍,直到冻得失去知觉。当时顾承淮在欧洲谈并购,只每天例行询问拍摄进度。

"你怎么知道……"

"场记报告写得很详细。"顾承淮调出另一段监控录像——是他在片场外车里的画面。深夜的车内,他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目光却始终透过车窗,落在远处雪地里那个蹒跚的身影上。

"你当时不是在欧洲?"

"提前回来了。"顾承淮轻描淡写,"在片场外看了三天。"

林砚突然想起,那几天总能在餐盒里现他最爱吃的那家老字号的点心,还以为是助理特别贴心。

"为什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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