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寒
刚入玄关柜,岑命就弯腰低头去鞋柜里拿拖鞋,同时还给于终买了一双棉袜。
岑命指着门口的凳子,说:“坐凳子上。”
于终坐在凳子上,岑命给于终套上那双棉袜,看着于终说:“这样,不穿鞋在地上跑就不会冷了。”说完摸摸于终的头。
“喵——”两只猫见主人回到家,开心的跑过来。
“岑命,还没来得及问你,在国外都是谁在照顾它们?”于终撸着于喑的毛,对着岑命说。
岑命在一旁低头换鞋,说:“专门请了阿姨,不然为什麽它俩那麽胖?”
“喵!”岑墨有些生气,还想要挠岑命。
岑命蹲在于终跟前,给他揉腿说:“还难受吗,要不再去床上躺会儿?”
“不用了,对了要不抽空去医院看看张逸吧?”
岑命挑着眉,语气带些玩味:“我去就行了,你也要去啊?”
于终抿着唇,低头小声说:“你不跟我提你身边的人,我都不知道你有个小叔叔……就连你的朋友我都不能看望吗?”
岑命无奈笑笑,用于终的语气说:“岑命,你好自私……”
“岑命,你再这样我就要打你了!”
“哟~还想打我!”岑命忽然靠近于终,于终都能感觉到岑命的心跳和呼吸,岑命用手指捏着于终的下巴说:“你忘了刚才你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说,你想瘫在床上?”
“唉呀,你好烦——”
“行行行,走吧!”岑命伸手拉起于终。
说起来,岑命自从那次治疗梦里以及好久没有出现过“暗格”了,难道格主也跟随着蛊虫一并消失了?
在路上于终提到赵暂,岑命手握着方向盘,给于终解释:“赵暂是我爸的一个小姨的儿子,属于我祖母那边的人。还记得我的表弟吗?”
“你的表弟,璟言?”
“嗯,他是我姑姑的儿子。不过最近听说他和一个叫翦羽的人走的挺近。”
于终陷入思考,他只觉得翦羽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好像除了在机场碰到过……在之前也碰到过……但具体在哪?
“我只知道他是混血……我想起来十三岁时候,在F国邻居家的弟弟好像就叫翦羽。”
“是吗?我很少去F国,大多是去M国,我在M国出生,在五岁回到了国内。”
于终叹气,一旁的岑命察觉到,轻笑一声说:“干嘛叹气啊?”
“你的人际关系好乱,听的我头疼……”
“二十就已经拿到博士学位的资格,原来博士也会头痛……”岑命打趣道。
于终已经累到闭眼:“嗯哼,博士不是还要被你骗回来当老婆?”
“那你还挺委屈的……老婆。”
“嗯……”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原因,于终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岑命开车打着双闪靠到路边,把于终抱到後座,又从後备箱里拿出一张毯子,盖在于终身上,俯身看到于终喉结上那道浅浅的咬痕,抿唇给他默默的提高毯子。
从E市到G市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并且下了高速还要开一段时间才到市中心医院。
相比之下E市比G市大很多,夜晚间高速路上的车还不少,看到有很多人开着机车从自己身旁经过,岑命还在感慨,过完这个生日自己都已经二十四岁了。
他一直都是比于终大两岁,于终再过个生日也就二十二了!曾经意气风发的他们,他们相遇在岑命的二十二,于终的二十岁。时间过得太快,转眼从只会开机车耍帅的少爷变成如今开着低调的迈巴赫和各个总裁谈生意的创业者。
岑命开车下了高速,经过大江,被江上的桥所吸引,在黑暗的江上搭建着一座发着光的大桥,车子缓缓驶入桥下方,岑命停车,车里的于终已经熟睡,自己则下车靠在车窗上默默抽着烟。
岑命根本不会当着于终的面抽烟,他知道于终嗅觉灵敏,闻到“很浓的烟味会引发哮喘。
当岑命掏出第二根烟,伸手掏出打火机,引燃第二根烟。
烟草的味道沾染岑命全身,身上自带的雪松香和烟草味混杂莫名有一种很好闻的气味。
岑命在江边站了很久,等身上的味道散的差不多很淡的时候才重新坐到主驾位置。
于终的呼吸声很浅,通常情况下睡眠质量很好,不会出现失眠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