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这样你才能好啊。”
“要打针……吃药……我不要,你明明知道我害怕打针。”于终鼓着脸,像一只生气的河豚。
岑命打趣:“我记得是谁啊,拿着针给自己穿耳洞?当时可是一句‘疼’字都没说。”
“岑命……你是觉得我生病没力气打你是不是……”于终另一只手都握紧拳头了。
“别啊,宝贝儿,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不知不觉过了好长的时间,护士走过来观察于终那个做皮试的手臂,没有出现任何过敏反应。
“嗯,可以输液了!如果在输液中有不良放映要第一时间给医生说,里面含有红霉素……但是对红霉素过敏是少数,但是不排除有的可能。”
“嗯。”
时间过了不久,于终就出现犯恶心的现象。
岑命紧急摁下床头的呼叫铃,护士急忙赶过来,她看到于终脸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额上冒冷汗。
紧急下停止了输液,然後化验了一下,发现于终真的对红霉素过敏。
医生看了看,又重新配药,可怜的于终又被迫做了一次皮试。
重新输上液的于终看着眼前的岑命,忽远忽近……真的是烧糊涂了,还好後面体温渐渐降下去,皮肤不在泛红。
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于终睡醒了,就睡不着了,他想吃水果,但是不知道吃什麽水果。
岑命趴在于终的病床上睡着了,晚间的病房很安静,岑命的呼吸声音听的很清楚。车子一直都是岑命在开,有很多事情都是岑命一个人在承担,在自己有一点症状的时候,他总是很着急,当自己磕到碰到,他有时也会凶自己为什麽会那麽不小心。
于终的左手轻轻的摸着岑命的头发,岑命的脸长的很精致,他现在真的只剩下父亲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産,他现在已经没有父母了。
在岑命遇到困难,自己也会深深体会到他的难受。
岑命也是有很可爱的一点,晚上熟睡也不知道做什麽梦,小声的哼唧。
于终仰头看着天花板,灯带旁边围着一圈夜光小星星,都发着绿色的光芒,不同的是有两个独立颜色的小星星躲在角落,发荧光蓝。
“于……终……”岑命在说梦话,但是手还是抓住于终的左手,于终才注意到自己左手上的戒指真的好闪。
这些天于终一直和岑命黏在一起,自己不想面对家人的一堆拷问,岑命的家教还是很好的,岑商在祁乐去世後真的有在好好教他,他虽然有时候在兄弟之间大放厥词,但是面对长辈还是很有礼貌。
于终就觉得章丘氏肯定会喜欢岑命。那天祁东山说自己认识章丘氏,于终都有些震惊,他是真没有想到岑命的外公会认识自己的外公。
……那,岑命的母亲会不会认识自己的母亲呢?
于终的母亲总是听着父亲的话,不能说完全讨厌自己的母亲,但是还是希望母亲能够听取自己的意见。
岑命像是做了噩梦,岑命紧紧抓着于终的手。
岑命动了一下,眼睛睁开,看见自己的手抓着于终的手。
岑命揉了揉眼,看见床上躺着的于终早已经醒了。
“你什麽时候醒的?”岑命看看自己的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快要凌晨一点了。
“光看你的脸都快两个小时了。”
岑命打了个哈欠,说:“饿不饿?”
“还行,但是这个点有什麽吃的?”
岑命动动脖子,伸懒腰,起身从桌子那里拿出一袋零食,他眼睛看了看于终,思考了一会儿又放回去,重新拿了一盒草莓。
他转身去洗一下水果,然後把草莓的叶子都摘倒垃圾桶里,自己拿起草莓塞自己嘴里。
他把盒子递给于终说:“吃。”
于终接过盒子,拿起草莓咬了一口,是挺甜的,应该是自己睡着的时候岑命去下面买的。
“睡不着了……”于终靠在枕头上,嘴里咀嚼着草莓。
“那……干点有意思的事情?比如……”
“睡觉。”于终义正言辞拒绝岑命的想法。
岑命又趴在床延,玩着于终的手说:“我还没说干什麽呢……”岑命觉得委屈。
“你想干的我都能猜到……我能不了解你的想法?”
岑命从包里翻出平板,双眼平淡的看着于终说:“我是说要不玩会游戏……是你自己想歪了。”
于终觉得有点尴尬,左手摸向自己脖子後方,说:“不……不行,晚上对眼睛不好。”
岑命又默默把平板塞回去,应了一句:“噢。”
岑命又开始玩手上的戒指,嘴里嘟囔:“这不让干,那也不行……”
“你还委屈,委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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