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送到後,几人才发现沈越泽不见了。
“他人呢,刚才不是一块下来了?”
“没看见,一路都没搭理咱。”
“诶我说你俩是不是又吵架了,他今天阴晴不定一整天了。”
“没有啊。”
温以宁饿了,已经拿起筷子吃起来了,声音含糊,“他自己脾气不好能怪谁?”
“李夏怡你给他打个电话。”
“哦。”
李夏怡拨通沈越泽号码,忙音,不接。
“先吃吧先吃吧,估计走了。”
“走了怎麽也不说一声。”
叶轻池又问温以宁,“他跟你说去哪儿了吗。”
“没。”
她无辜地说,又回想起他那阴沉的脸色,心想不至于被自己气走吧?
他一直是那种针锋相对的类型,从来不避免发生正面冲突和矛盾,只有可能是别人害怕惹到他不去对峙。
但他很擅长处理,也不怕得罪谁,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和想法。
玩到了六七点钟,基本都饿了,也没再等他。
都是成年人,没有谁乐意哄着谁,上了游艇後,看他情绪挺冷,不在状态,几人也不管他,懒得把他拉入这个融洽的氛围。
更何况,兄弟之间,没什麽高低之分,外面求他父亲丶求他亲戚办事的,倒是乐意讨好他丶顺着他,但平时一块玩的,都是由着自己性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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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
他们在客厅打游戏,看电影,聊天,聊什麽的都有,吃着切好的水果,向雨眠问她吃不吃甜品,“我一个人吃不完,热量太高了。”
“分量很小,一口就没了吧。”
她看着酒店的菜单纠结,每个都想尝尝。
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动静还不小。
“回来了啊。”
“诶你去哪了?”
李夏怡放下游戏机,起身来到门口,观察他表情,“我还给你打了两个电话,你吃饭了吗?”
他慢悠悠走过来,扫了圈沙发和地毯上坐的人,“嗯。”
“你一个人?怎麽也不说一声,我们还在担心你呢。”
他无所谓地说,“有什麽可担心的。”
游戏声音嘈杂,温以宁见他坐在沙发边上,距离自己不远,还是白天那套潮牌,里面的T恤被他脱掉了,上身就只剩一件半袖海岛风衬衫,裤子也被海风吹干了。
“你为什麽不和我们一块吃饭,因为我?”
温以宁忽然好奇地问。
他轻淡地哼笑声,自己倒了半杯桌上的白葡萄酒,“自作多情什麽,你别把自己想的多重要。”
“那我来之前,你怎麽还好好的,出海的时候也是,就你一个人不下去,就跟别人欠了你钱似的,我记得咱们是和平分手,没必要吧?”
温以宁晚餐间也喝了点果酒,度数低,跟在饭局上喝的不能比,顶多算微醺,白天憋了许久的话总想胡言乱语全部讲出来。
灯光暗,也看不清他眼神。
他盯着她,语气凉薄,“看见你烦得慌,後悔跟你上床了行不行,你非得问,那我就实话实说,你爱找谁找谁,爱跟谁上床就跟谁上床,把这屋里边的人轮着谈一遍我都没意见,但别在我眼皮子底下。”
“……”
温以宁心跳加快几分,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沉寂半个月无波无澜的日子过够了,不论别的男生说什麽好话都没用,不论在手机里还是生活中付出多少,她都无动于衷。
每一次心跳,每一根神经,都被刺激,都被牵制的感受,只有他能带给她。
“我以为你玩了那麽些天已经不在乎了,陈嘉白现在见到我都不讨厌我,还跟以前一样,他花了几天的时间就接受这个事儿了,”“还说要跟我继续当朋友,我以为你俩都这样呢。”
言外之意,是觉得他不会有多馀的情绪,真正的不在乎是冷漠,而不是恨。
他无所谓地轻笑,也不顺着这话题,“两个月前,我要知道你是这麽随便的人,也不会继续这段关系。”
温以宁:“什麽意思?我如果不是随便的人,会上你的床吗。”
他懒得再搭理她,被齐牧尧拉着去打游戏,他们玩网游,充过几十万的那种。
不过他的游戏瘾不重,一个月都不一定玩一次,也就出来的时候,被兄弟叫上,他技术好,反应力快,谁都喜欢和他一块打。
温以宁不想看电影了,但只会手游,“玩吃。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