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跟城市意志搞上了,比如早期卖过还有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真买过一样,还有其实是跨性别者,素食主义者还同时是动物保护协会,那些人还喜欢给他安孩子,他也还是个孩子呢。
“不管你们听到星陨城论坛的什麽讨论……”伊森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已经尽量掩饰住自己的扭曲脸色:“都是假的,都是造谣,没跟谁谈,没生,不是跨性别者。”
“那,那站街呢?”曾不小心误入过星陨城论坛的加莎弱弱问,虽然问的挺忐忑的,但也掩饰不住她眼中升起的探究欲。
“假的。”伊森一听心完全停住了,几乎是冷漠的回应:“没搞过,特纳斯你之前遇到我的那次,我是在做其他任务。”然後还给你搞砸了,连带着队友一起白干好几个月。
啊啊啊——他为什麽要在这里给同事们在线辟自己的谣啊?!他真的就不应该在这里好吗?让他回去啊,太尴尬了,怎麽会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
他的职场生涯完蛋了他保证每次见到同事都会回想到今天充满黑历史的屈辱一天。
伊森甚至在祈求星陨从天而降把他带走了。
特纳斯只是卡了一下:“那你的性别?”
“男性,那时候穿女装是因为更好的僞装身份,并不是故意隐瞒你的……”伊森有些磕磕绊绊的,被斗篷掩盖住的眼睛还是不停的闪躲,甚至没有勇气脱下斗篷的帽子,将自己的脸暴露在同事面前说话:“後面,嗯後面嘛……太尴尬了……”
伊森声音越说到最後越小声,但是守护者们体质或多或少都有被强化过,声音再小也能听见,更何况周围本来就很安静。
所有人都在凝视着他,这个在她们之中都能称得上矮小的人,在守护者普遍都一米七五以上的团队里,伊森真的不高。
伊森低着头,然後不着痕迹的又在掐自己了,大家都不说话真的让他都想昏过去了。
特纳斯并没有第一时间回他话。
他脑海中回想了过去种种和伊森相处,一切都明了了。
初遇时,伊森那不停在看着一个方向应该就是在等他的任务目标,而不是真失足少女,呃,失足少男。
一开始磕磕绊绊,不爱讲话,应该也是社恐,这麽一想守护者状态对方也不爱说话,还不搭理人,也许也是在社恐。
频繁的逃课,不见人影,是因为自己还要处理守护者的工作,还有那时候也才跟他们刚经历了一次战斗,开完会才走的。
怪不得购买欲望那麽低,衣服包包首饰鞋子什麽的,拼命拦着,原来是男性,怪不得那麽抗拒买,想起初遇的那天,给对方买新衣服的时候,对方脸色也是不是很好。
这也难怪了,那肯定很别扭吧,伊森是男性,但是因为脸和当时穿女装太有误导性了,他有些怀疑对方是星陨城守护者,又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如此猜忌。
就这麽相处几个月,把对方当女生,原来伊森竟是男生。
特纳斯觉得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淹没了他。羞耻,懊恼,尴尬等种种情绪混合在一起,为他一厢情愿的误会。
特纳斯也有点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睛了,这个没头没尾的误会,竟然是他自作多情了,好尴尬。
还怕对方不花自己的钱,身为守护者对方当然也不会缺钱,虽是好心,但回想真的太尴尬了。
“最後再询问你一个问题。”瑞娜锐利的眼神刮向他:“你的年龄是?”
伊森弱弱地:“也许,唔,十四?”
他死了就不会再长大了,年龄应该算进去吗?算生前还是死後的?如果死後的话,他是不是就算一岁?
“也许?”瑞娜似乎有些不满他的不确定。
“那什麽,就是……要包死後的年龄吗?”伊森还是鼓起勇气问了。
现场气氛瞬间一凝,连瑞娜的眼神都有些变了:“死後?”
伊森在开玩笑吗?死後?他的意思是说他是死的吗?
“就,我跟大家有些不一样,我是死後才被星陨大人发现成为守护者才重新「活」过来的……”伊森呐呐道:“死的时候我十四,成为守护者有一年多了,如果算在一起的话,那我应该就是十五?”
瑞娜的眉毛皱起,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越皱越深,眼中也闪过很多种不同的情绪,最後又眉头一松,情绪平和下来。
“你为什麽不说?”瑞娜用以往平淡的语气询问。
“说……什麽?”伊森小心发问。
“你的年龄,你的经历。”瑞娜闭眼深呼吸了一下:“你不让大家了解一下你的话,按照你之前的行为我们都会对你産生不好的印象的,你应该至少告知下年龄的,近几百年内我都没有听说过有守护者是未成年的,你的情况很特殊,应该先告知我们。”
伊森心虚的不敢看她,他哪知道啊?一开始太社恐,等後面被魔法师同事们影响的没有那麽社恐的时候,大家的关系都定型了,没有人告诉他这种事情都得告诉一下同事啊,他也就是某天挑了个好时机才和卡西她们说的。
星陨大人也没说啊,让他看那些关于职场社交的书籍,又没有说这是特殊情况,他只是死人又不是什麽弱势群体,除了不能吃东西,都没有什麽问题了。
瑞娜却不如她表现出来的如此平静。
虽然她持着,给大家留点隐私,不想暴露自己另一层身份也没关系的,并没有硬性要求填一些信息,但是大家相处也大概知道一些情况。
但是伊森是什麽回事?他就是没怎麽跟大家相处啊,都没有人知道他是未成年,还是一个社恐死小孩,物理版。
好头痛,但是这的确是她的疏忽,以後至少要让成员登记年龄,不能让今天这种情况再出现了,弱势群体什麽的都得登记上。